“别墅里,不还有着地下一层吗?”
地下一层,仅有几间看着像储物室的房间,阴暗潮湿,平日里没人会去那处。
木偶师来时,也是四处寻人,才无意中发现了那处,知道有这么个隐蔽的角落。
医生的目光,似乎在木偶师话落后沉了沉,冷峻的面色出现细微的裂痕。
她及时调整过来,连一旁的园丁都未曾察觉。
“那就软禁在地下一层”,医生附和,“我带他去”
几人簇拥着卡尔,任由卡尔在其中如何申辩挣扎,强行押着他关入地下室。
负伤的奈布没能拦住。
“入殓师,如果你的确无辜,待过段时间,我们查清楚了这次的事情,会还你清白的”
铁门外,医生将卡尔推入一间储物室,并锁上了大门。
“你的三餐,我会定时来送与你”
“这段时间,还请你老实一点”
医生吐出的话看似关怀,却又字字冰冷。
卡尔拍打着铁门,还想挽留解释,医生却头也不回,带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离开了。
……
天色向晚,夜色深沉,深秋的夜晚本就寒凉。
卡尔独自一人,孤零零靠在角落中。
他缩成一团,不断哈气,暖着双手。
热气打上指尖,不一会,又被夜色浸凉,如此反复,整个人越来越冷。
卡尔无助的看着四周的墙壁,吸了吸鼻子,此行原本只是想来拿回他的棺材,为何会突然演变成这般模样,卡尔想不明白。
委屈的情绪,在无人的时候最易入侵。
而此刻所想之人,往往都是最想见、最想向其倾诉一腔委屈之人——
先生此刻,是不是还在别墅里等他回家?
卡尔想到了约瑟夫。
他尝试闭上眼,回忆这几日与约瑟夫的相处,回忆那些约瑟夫说的美好的过往,让自已不被寒凉与孤单吞噬。
咚——
一声奇怪的敲击声,突然不知从哪里响起,打断卡尔的冥想。
卡尔吓了一跳,回头望向四周,屏息凝神,想再一次捕捉住那声音。
可那奇怪的声音,却没再传来第二次。
卡尔紧绷着,以为是自已幻听了,正要松口气。
门外,传来了一串清晰脚步声。
放下的心再度被提起。
“谁?”
卡尔从角落中爬起,小心翼翼贴向铁门。
“是我,奈布”
隔了一扇门,卡尔看不见门后人的模样,但听声音的的确确是奈布。
卡尔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