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之上……朽木白哉。
“你没必要为了我改剧情啊,这样感觉又复杂了许多,还是之前那样简单点比较好吧。”
“NONONO~”香取朝我摆了摆手,“你不用担心拉,听起来很多,其实你只要出现那么个一两分钟就可以了,其他都是效忠于莲见爱的下属在向新家主井之上梓木报告的时候听到井之上不屑的话一时情绪激动太说出来的。”
可我不想和朽木白哉对戏啊……
“我可以不演么,我只想演一个小丫头。”我苦哈哈道。
“不行!我才不要背负抢副队长角色的罪名!”
“……”你丫其实就是怕别人找你麻烦吧,我嘴角抽搐。
“总之就那么说定了,大多数的戏份我们都拍好了,我可以特意为了让你都休息两天把你的戏安排到后面了。他们都说这样更精彩了呢。”
靠,先斩后奏啊,你还有必要再征求我的意见么!怒摔!
哎等等,我奇怪道:“你的意思是你修改的这些已经开始拍了?”
“是啊。”
我惊奇:“朽木……没有反对么?”
香取想了想,摇头:“没有啊,我觉得他演这个还比和浮竹对演要好呢,毕竟是直男嘛。”
他都没纠结,我又何必自寻烦恼,我轻笑着摇摇头:“知道了,我明天会去的,不过说好不要太长时间。”
香取信誓旦旦地点头:“保证不超过五分钟。”
☆、若论演戏哪家强(2)
黑线……
黑线……
黑线……
不就拍个戏么,有必要这样规规矩矩地穿结婚礼服么?!
我很不自在扶了扶厚重的脑袋,只觉得眼前发懵,脖子挺得酸疼。
这次演戏的婚礼服饰是打褂,而非传统的白无垢,我倒是没想到香取考虑问题考虑的那么深刻,或许是和她的家教有关吧。
白无垢象征新娘的纯洁,也寓意着新娘在结婚后个性变成一张白痴,抹消在娘家时的坏习惯,就和中国传统古话所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样,已经完完全全成为夫家的人。
而打褂在这里就完全不相同了,剧情里的井之上已经落魄,虽然保留着原有的姓氏,实际上和“入赘”没什么差别,女方穿打褂意味着身份的显赫,非常适合已经掌管莲见家的莲见爱,不仅展现出她的强势,体现出她的高贵,却也反映着她此时嫁给井之上梓木内心的愉悦和想要掩饰身心疲劳造成的强烈反差。
香取将婚礼简化,只留下喝三三九交杯酒的场景,我看着对面平淡如水的朽木白哉,不安的心刹然平定下来,朝他微微而笑。
我并不懂演戏所谓的情感带入,只是,身为异客的我,此时却对这种神圣的场景而感到由衷的敬意,甚至连和他的尴尬都在一瞬间消弭无形,仿佛我真的是那个大家闺秀莲见爱,而对面坐着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
是啊,从我决定面对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以前那个身处事外的看客。我漫无目的,心神飘摇,却终究在这里落地生根,在这里的每一天每一刻,都已经成为我的真实。
“梓木,若是你不愿,交易即可作废。”莲见爱垂下眼帘,藏住遮掩在眸中的伤痛,巧妙地将酒杯抵在唇前,挡住她微微蠕动的唇,遮住那忽如缥缈的声音。
井之上梓木暗了暗神色,不言不语,饮下了最后一杯酒。
“礼成!”
“恭贺井之上大人与井之上夫人新婚之喜!”众宾客欢喜而笑。
觥筹交错之间,坐在首位的两个人却仿佛雕塑,丝毫看不见新婚的喜悦。
“莲见爱!这也是你给我的施舍么!”井之上梓木愤怒地将书案的书册拂在地上。那个女人,在他家道中落依旧不愿松手,给他诱惑,助他卷土重来,自己却丢下家族的琐碎事务与爱人逃之夭夭,明明只是个交易,却叫他觉得他高高在上的自尊被她玩弄于鼓掌。
暗卫甲微微皱眉,身形依旧笔直站立。
“十三那边的情况如何?安部可有动他?”
暗卫甲拱手:“安部对上杉心存愧疚,并没有对水月公子如何。”
井之上闻言冷笑:“上杉美倒是个颇有心计的女子,比莲见爱也不遑多让,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这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