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伟忠裤裆那湿的一大片是啥玩意儿,他心知肚明。
会什么?丁小琴追问。
算了。严队长叹了口气,柔声道:闺女呐,秦伟忠可能是很好,但他也是个男人呐。
这话倒是实在,也很无奈,严队长知道他这闺女倔强又叛逆,大抵不会听他的。
他看见她身上穿的是秦伟忠的衫子,猜他俩可能真的睡过觉了,但丁小琴死活不认,他也不可能一直逼她。
丁小琴哪里晓得严队长的心思,只说:你老人家不要看谁都是刘永贵好吧。
好。我管不了,只求你两人以后断了来往。
我不。丁小琴撅着嘴说:我偏要赖在这儿,天天吃叔的拉面。
听到这话秦伟忠不知该高兴还是苦恼,看样子她是看上了面,而非他。
那不行!严队长明确反对,你们非亲非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同居二字严队长实在说不出口,在他的字典里这基本属于粗言秽语一类。
那我屋没了,我住哪儿?
大不了上大队办公室,找间不用的医务室,给你开个铺。
对这提议丁小琴充耳不闻,转头对秦伟忠说:叔,我喜欢你这儿,要不你睡炕,我打地铺。我去队上挣工分,换了粮油我都交给你,算作佃钱。
秦伟忠连忙拒绝,不是拒绝她同居的请求,而是拒绝佃钱。
不用不用,菜棚子那儿我可以砌个土炕,围间屋子出来。吃的都是自个儿种的,哪里需要佃钱?
不成。严队长还有额外的考量,闺女和男人同处一室以后怎么嫁人?婆家知道断不会答应的。
他为丁小琴计之深远。
我不嫁。可丁小琴不领情,我就安安生生搞好养殖,平平安安过完这辈子算逑了。莫折腾了。
你才多大就说不嫁,老来老去总归要有个伴儿。严队长耐着性子劝,最后出了个主意:你不上大队也可以,你大伯一家不是住屯子下面来着,你去他家凑合凑合,我找人看能不能修葺好院子再说。
大伯?
丁小琴不但有大伯,还有嫁到外村的姑姑。
但这些亲戚都靠不住,尤其她大伯,与她老爹虽是亲兄弟,但有隔阂,据闻当年分家时结了仇。
要丁小琴去他们家寄人篱下,她才不会那么傻。
这次收尸就看得出来,大伯没响动,姑姑就更不顶事儿了。
反正他俩指望不上。丁小琴心明亲戚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要是真怕人说闲话,我和叔有个名分不就行了。
名分?
名分?
严队长与秦伟忠再一次默契地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