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你何至于把自己陷入这个地步。
她缓慢擦掉眼泪,既然他好好的,比她想的都好,那她就不打扰了。
走出小包厢,乔言的眼泪已经擦干。
她按照时泽带她来的路,往电梯走去。
进入电梯,按下一楼后,她又见到那个尊贵无比的男人,耳边是沈盛年之前的话:金蟾宫实际是谢氏集团的产业;我国的首富就是谢氏的谢凛域……
头痛欲裂。
他嫌弃她,也情有可原。
他欺骗她,也情有可原吧。
谢凛域往电梯走去,瞥见一抹弱小的身影,熟悉的黑色运动服,他下意识快步走过去,来到电梯口,面对紧闭的电梯,皱起眉头,他肯定是喝多了,怎么会认为,在这里能看到她?
他给小旅馆打过电话,询问自己写下的地址,有没有被她拿走。
旅馆的前台说没有。
他当时的心情可以说用愤怒来形容,感觉她又笨又蠢,那么重要的信息都没看到。
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两人缘分已尽。
如此也好,他为了活着最难堪的一段过往,可彻底埋葬。
“怎么了?”时泽追来问。
“没什么。”谢凛域表情清淡。
电梯门再次打开,谢凛域进去,直接下了负一层停车场,而时泽从一楼下去。他走出酒店,观望两旁的道路,都没那个孱弱的身影:“兔子吗?跑那么快!”
他询问保安,“那个穿运动服的女孩哭了吗?”
保安摇头:“没有啊,她临走之前还笑着向我道谢,笑的可甜了。”
时泽:“……智障吧。”
往地铁去的路上,乔言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可她整个人却是飘的。
厉承域,谢凛域。
名字是假的。
性格是假的。
身世是假的。
都是假的。
从最初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想着全身而退了吧。
可是,他为什么又给她留地址?又让他的朋友联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