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个犯人还有幕后主使者,但是他死活不肯招供,是吗?”
“无可俸告。”
“请问对于靳严情绪失控之下,作出的这样的过激行为,法律上又该如何判决呢?”
“无可俸告。”
谢琯陶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她被那些记者挤来挤去,就像是一个沙丁鱼罐头。
最终,她还是挤了出来,正要进入看守所,结果那个监狱长却忽然闪在她的身前。
监狱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色不悦的道:“不许进去!”
谢琯陶扬起小脸,看着那个凶神恶煞的监狱长,忽然莞尔一笑,陪着小心道:“我不是记者,我是去探监的,之前我已经预约过了,这是我的身份证明。”
监狱长那凶狠的目光扫过谢琯陶那素丽的小脸,接过了她的身份证,看了一眼又还给了她。
“进去吧”。
谢琯陶说了一声谢谢,终于突破了那些狱警的封锁,顺利地进入了看守所。
在探监室里,谢琯陶一直焦急不安的来回渡着步子,那小脸上也笼罩着几分愁容。
她万万没有想到,靳严居然会如此冲动,在看守所里把犯人打成那样,这简直就是藐视法律。
想到这件事情的严重后果,她就替那个男人感到深深的担忧。正因为这个事情,昨天晚上吓得她都没有睡着觉。
栅栏对面的铁门发出一声沉重的开门声,接着那门被缓缓推开,戴着手铐的靳严在一名狱警的陪同下缓步走了进来。
昔日风光无限,气场逼人的总裁大人,如今却穿上了一件橙色的小马甲,头发也显得有些蓬乱,发梢下棱角分明的脸庞也显得有几分疲惫,那双狭长的眸子在见到谢琯陶之后,顿时目光微亮。
“琯陶,你怎么来了?”靳严唤了一声走上前来,就隔着一道铁栅栏望着谢琯陶,诧异的语调间又透着几分欣喜。
望着这个憔悴了几分的男人,谢琯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股酸楚涌上心头。
如果不是因为想着
替自己和姐姐谢婉兮报仇,他也不可能会对那个犯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可见他真的很愤怒吧。
谢琯陶走上前去,缓缓的抬起了小脸,隔着栅栏望着那个男人,嘴唇微微的动了动,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此刻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靳严的语调中透着无尽的怜惜。
谢琯陶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苦笑:“因为太担心你了,我睡不着。”
“傻瓜,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很快就会出去的,这种地方怎么可能关得住我?”
靳严语调中透着无尽的柔情,将手伸过了那道铁栅栏,宽厚的手掌落在谢琯陶那苍白的小脸上摩挲着。
他这番话听起来更像是在逞强,谢琯陶无奈地笑出了声来。
她将自己的手心贴上了那个男人的手背,感受着那一片冰凉,眸子里泛着一抹无奈。
“你说我是笨蛋,其实你才是笨蛋吧?居然在看守所里面打犯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