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大哥今天不是说要跟殷玥姐去共度二人世界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听到响动的谢琯陶转身去看,结果却见到靳严正站在门口,静静的望着她。
谢琯陶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笑着道:“你来啦。”
“嗯。”靳严应了一声,缓步走了进来,问了一句:“儿子呢?”
“他在这大厅里老是想着玩儿,所以我让他去书房写作业了。”
谢琯陶刚刚说完,一眼便见到了靳严脸上的伤。她紧张地来到靳严身边,疑惑的问道:“你的脸上哪来的伤?”
靳严的脸色深了几分,却也不回答。褪去外套放在一旁,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见到这个男人不肯说,谢琯陶也没有再追问。而是默默的打开了柜子,将医药箱拿了出来,在靳严的身旁坐了下来。
只见靳严的脸上那片青紫之色一直蔓延到嘴角,这伤势太过明显,谢琯陶一眼就知道这是别人用拳头打的。
她用棉签粘染了消肿的药水,小心翼翼的替靳严擦拭在伤处。
她那素丽的小脸之上神色极为认真,黑亮的眸子睁得大大的,就像是闪亮的宝石。动作也非常的轻柔,生怕把这个男人弄疼了。
靳严望着身前这个近在咫尺的女人,她这全神贯注的小模样,倒是显得非常可爱。望着她那双明亮的眸子,恍惚间他看得失了神。
“好了,这瓶药你回去的时候带上,早晚各擦一次,只要消肿就好了。”
谢琯陶将东西收了起来,并且将一个小药水瓶放在一旁靳严的西装口袋中。
她抱着药箱打算离开,结果才刚刚起身,靳严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谢琯陶又坐了回了沙发。
靳严顺势将他的那双大手缠上谢琯陶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揽了几分,深深的将她拥入怀中。
谢琯陶就乖乖地任由他抱着,那双眸子眨了一眨,小脸上满是茫然。
不知这个男人为何突然如此,只是隐约察觉到这个男人今天实在是太过异常。
靳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将他的脸深埋在谢琯
陶那白皙的脖颈间,嗅着那无比熟悉又让人眷恋的馨香。
“或许,我真的是个混蛋吧。”
没有任何征兆,这个男人忽然就说了这一句自嘲的话。
听到这话,谢琯陶顿时吃惊不小。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那样的霸道,又那样的孤傲。在他的眼中错的永远是别人,他自己永远都是对的,他还从未如此嘲讽过自己。
谢琯陶心里的疑惑更重,她挣扎了几下,想要好好问问这个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她才稍微一动,靳严却又将她抱得紧了几分。
“你……可不可以不要抱得这么紧,我有些窒息了。”
在那个男人稍微松了些力气的时候,谢琯陶的下巴枕着那个男人结实的肩膀,试探性的问道:“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莫祁朗打了我一拳。”
说到这里,靳严的嘴角掀起一抹苦涩的笑,以一种自嘲的语调道:“他这一拳倒是把我打醒了,我意识到自己其实就是个混蛋,是个恶棍。”
听到这里,谢琯陶倒是有些诧异。因为据她所知,莫祁朗可是他最好的朋友,究竟为什么要对他拳脚相向?
“不可以这样说自己。”这个男人的一番话,却让谢琯陶感到有些莫名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