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琯陶嘴角微微掀起,露出一抹得体的微笑,向靳母告辞:“伯母,这段时间谢谢你对这孩子的照顾,我们就先回去了。”
见到谢琯陶要走,靳母顿时显得有些不舍,因为她不舍得自己的孙子。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实在是太喜欢这个乖孩子了。
谢琯陶向靳母道了别之后,就拉着儿子上了车,之后便在靳母那依依不舍的目光之中,开车离开了靳家。
直到这母子二人离去,靳母才收回了目光。
此刻在那二楼之上,谢婉兮躲在窗帘后面,暗中注视着下面的一举一动。她见到靳母对谢琯陶母子如此之好,心中那不安的感觉也就越来越强烈。
虽然现在看起来靳母还是向着自己的,可再这样下去的话,难保有一天这老太太的心会被谢琯陶他们母子勾了过去。
谢婉兮缓缓的放下了窗帘,冷清的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她的脸顿时也变得晦暗不明起来,只是那眸子中燃烧的一团火却渐渐清晰。
……
夜晚的酒吧之中,人们跟随着那躁动的音乐忘情的舞动自己的身体,上方的镭射灯所交织出的绚丽光线映照出一张张疯狂的脸,空气之中充满了香烟和酒精所交织在一起的味道。
在吧台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谢婉兮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闷酒。在她面前的吧台上,已经躺了两个空瓶子。
此刻她已经喝得有些微醺,那双迷离的眸子里写着满满的恨意,苦涩的酒被她一口接一口的喝下去,不但没能将那恨意浇熄,反而却愈来愈烈。
一个人顶着黄毛的年轻人来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怀好意的笑着道:“美女!赏个脸,一起跳个舞呗?”
谢婉兮盯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那微微泛红的脸上泛起了一层如冰的寒霜。
只听她语调淡淡的说了一句:“滚,别来烦我。”
“靠!来这地方玩还给我装什么清高!”黄毛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嘀嘀咕咕的骂了一句,接着便愤愤的转身离去。
谢婉兮目光一转,又投到了面前的酒瓶上,将酒瓶一把抓起,顺势就要往嘴里送。
结果,一双宽大的手掌却从一旁伸了过来,先是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又把她的酒瓶子给夺了过去。
“够了,你不能再喝了,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耳畔响起了一道男声,这声音听起来倒有些耳熟,不过谢婉兮此刻已经喝得有些迷糊,一时间竟想不起来。
她缓缓转过脸去,透过那散落在额前的凌乱发丝,便见到了莫祁朗那张写满了深深担忧的脸。
“莫……莫祁朗,你怎么会在这里?”谢婉兮目光迷离的盯着他出声问道。
“有空的时候我也会来这里玩,只不过没想到今天居然碰上了你。”莫祁朗在她的身旁坐下。
见到面前这女人失忆的样子,有些心痛道:“婉兮,你以前很少一个人来夜店这种地方的,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这样一个人喝闷酒,这样很伤身体的你知不知道?”
“我想喝,你别来烦我!”说完,谢婉兮便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去夺莫祁朗手中的酒。
莫祁朗见状,便将酒瓶子往身后藏。谢婉兮喝的有点多,走路已经是摇摇晃晃,结果顺势就摔倒在了莫祁朗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