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是飞机!”谢琯陶惊喜的叫了一声,语气都变得有些颤抖起来:“是靳严来救我们了!”
“来不及了!”一旁的阿松语气颓废道:“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一切都晚了!”
六爷正带着一帮手下朝着谢琯陶和阿松快步走去。
正在这时,后面的一个属下却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六爷,你快看!后面有人!”
听到这里,六爷脚步顿时一顿,连忙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顿时,那圆滚滚的脸上写满了深深的震惊。
只听在身后的丛林中响起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那些脚步声十分的噪杂,在那静谧的林子里听起来就像是有大批人马在行进一般。
紧接着,那河畔边茂密的树丛被拨开了来,忽然就从那黑暗中冲出了一片密集的人影。
他们手中都拿着刀枪棍棒,在月光之下泛着深深的寒芒。二话不说,冲上来就和六爷的手下打成了一团。
此刻在那清冷的月光之下,河畔上整整聚集了四五十多号人,他们手中都拿着武器喊打喊杀,气势汹汹,就连空气中都满是腾腾的杀气。
其中一个手下挨了一棒子昏倒在六爷脚下的时候,他这才回过神来。
一旁的属下连忙将他掩护着离开了这混乱的战圈,结果还没走两步,耳畔就响起一道音色浑厚如洪钟般男人的戏谑之声。
“呦,这不是六爷吗?敢问您这是要去哪儿呢?要不我送您一程?”
六爷心中大为惊骇,他连忙抬起头来定睛去看。
只见在他的面前,一个体态壮硕如熊,身披一条绿色军大衣的纹身大汉挡去了前路。
他那一双大手中抓着一只棒球棍,一下接着一下,富有节奏的击打在另一只宽大的手掌之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不加掩饰的威猛之气。
六爷那双绿豆小眼盯着这大汉看了片刻,猛然举手,指着他惊声道:“我认得你,你是雷老五,你不是在坐牢吗!”
“托您的福,我已经出来了。”
顿了顿,雷老五又说
道:“我奉了一位老板的命令,今天晚上来你的手里救人。如果你肯乖乖合作把人交给我,我保证不为难你。”
“放肆!”六爷顿时暴跳如雷。
“雷老五,你好大的胆子!你们这群社暗角落里的耗子,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和我作对!如此目无王法,聚众行暴,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吗!”
“我尊敬的六爷,别把话说得这么正气凛然。”雷老五嗤笑了一声,那双凌厉的目光之中,满是不屑和嘲讽。
“你身居要职,位高权重,可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说到底,你和我们这些阴暗的耗子,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六爷知道自己今天是碰上了硬茬,他忽然就沉默下来。
他那带着几分愤怒和阴鹫的目光,朝着那山丘下的阿松和谢琯陶看了一眼,忽然就朝着他身旁的光头使了个眼色。
那光头得到了命令,连忙朝着谢琯陶的方向而去。雷老五见到这里,拎着一只棒球棍就要追上去。
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六爷弯腰就从脚下的草地里捡起了一支铁棍,抬手就朝着雷老五的面前直击了过去!
雷老五面色一凝,抡起棒球棍就是那么一挡,接着二人各自后退了两步,陷入了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