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临近黄昏了。”
“快吃晚饭了,我从屋里走出,准备割点草食喂家里的鸡鸭,这时我还不知有什么怪异之事。”
“当我来到窝棚中时,我看到大鹅都聚在一块,躲在一个旮旯里瑟瑟发抖,我还以为他们是饿的呢。”
“但我填完食物也不见它们有啥好转,还是不肯进食,我只当是它们癔症犯了,再饿一会儿就吃了,也没多想。”
“说些重点。”老卒似是没有耐心再听余枫扯闲天了,示意其加快进度。
余枫抬眼疑惑看去,不知到底是详细讲还是听这老头的,但也重新组织起语言来。
“炊烟!这是第一点不对劲,当我回屋时,才察觉到与往日不同。”
“村内只有寥寥几缕炊烟了,难不成大家都不吃晚饭了不成?”
“我喊来我爹,他也疑惑,村子都是熟人他便去串门看看,我环顾四周。”
“鸟类!这是第二点不对劲,我抬头向村内望去。”
“往日里,村中央的那棵大槐树上,家雀跟燕子经常在上面叽喳吵闹,但此时目光所至之处却没有见到它们。”
“小时候没少听鬼故事,也知道不对劲了,我喊我爹回来,但石沉大海,久不见一点回声。”
余枫结合两世记忆才组织好语言,这世界的余枫了解的太少了,甚至连鬼故事都没听过。
尽管名字一样,容貌相似,但两人的经历却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事情不好,连忙进屋告诉我娘。”
“然后见到了恐怖的一幕。”余枫颤抖着摘下斗笠,眼神迷茫而惊恐,整个身子仿佛失去了控制。
他紧抓着桌面不松手,指甲在木桌上留下白痕,额头渗出细微冷汗,划过惊恐的面庞。
“冷静。”厉屏挥手,一股香气随空气裹挟而来,进入余枫鼻腔中。
什么安神的法术吗?余枫这才好了些。
当回忆起昨日的事,这具身体是会产生无边的恐惧,哪怕余枫精神再控制也没用。
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咚咚咚。”加速鼓动的心脏渐渐慢下,余枫调整状态继续诉说。
“我娘,我奶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人类大小的蚕蛹悬挂在房梁上。”
“我不敢冲上去看情况,也不能冲上去,因为我望到角落里有一双血红的眼睛直视着我。”
“当我看到它时,我将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它做的,但不知为何它没再理会我。”
“然后我就跑出来,一晚上连滚带爬到这了。”
“后面的你们都知道了,毕竟有人盯着我。”余枫转头,与街对面负责盯守自己的门卒双目相对。
“但你好像不慌?”老人发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