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杰笑笑:“谢谢。”
凌晨走到他床着,蹲下,靠得很近:“父亲!”
曾杰不喜欢这称呼:“谁是你父亲。”
凌晨说:“你总是——我妈妈的丈夫吧?”
曾杰道:“再胡扯,我立刻娶个同你一样大的女孩儿,让你叫妈妈。”
凌晨笑了:“还要热水吗?”
曾杰叹口气:“给我安定吧。”
清晨,曾杰被一阵“切切切切”的低语声吵醒,醒来时还以为是巴山夜雨涨秋池呢,然后竖起耳朵听出来是张子期的声音。
曾杰披上晨缕,打着呵欠出去,第一声先问:“张子期,你哪来的未婚妻?”
张子期与凌晨并着的两个头尴尬地分开来,小张呆在那儿,半张着大嘴,一时答不上话来。
曾杰道:“你本时责备别人的本事哪去了,怎么这会儿,一句话也不说了?”
张子期干笑了两声,打个哈哈:“刚认识的,还不错吧?”
曾杰道:“柏林的那个还不错,你认识的这个,看看都吓死人,一脸的强悍精明,你不怕吗?”
张子期扪心自问:“怕?我会怕吗?我只怕我自己!”
曾杰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张子期顾左右道:“今天天气不错,出去走走走吧。”
曾杰有点疑心了,啥意思?难道这两个人竟在他眼皮底下有了私情?
这一坛子醋正要打翻,凌晨见势不妙,立刻道:“我要上学去了,你们聊吧。”
曾杰只得对住张子期:“你一大早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张子期一双无辜的眼睛:“你昨儿不是打电话给我了吗?想必是要找我来吧?沈冰说你不知是不是发情,被打破头,让我过来看看。”
曾杰气得头晕,这对狗男女,倒底是在他背后笑话他来着。
曾杰扶着头坐到沙发上:“张子期,你什么都对那女人说!”
张子期叹息一声:“连我小时尿床都对她说过。”
曾杰问:“你同柏林的事,你也跟她说?”
张子期答:“可不是,就是为了说我与柏林的事,才找上她的。”
曾杰愣了一下,也明白了,敢情他们不是婚礼上遇到的,是张子期去看心理医生了。
曾杰愣了一会儿,笑起来:“怎么样?有效果没?是不是用通电的感觉好不好?”
张子期答:“不是通电,是厌恶疗法,让我一想起柏林就抠抠喉咙吐出来。”
曾杰苦笑。
张子期道:“奶奶的,这不是整人吗?我又不疯!就算我一见柏林就吐,难道我就会喜欢女人了?”
曾杰饶有兴趣地:“然后呢?”
张子期道:“那女人说我染色体有问题,治不好,他妈的,说我不男不女,我真想立刻给她一个证明。要不是她那么悍的话。”
曾杰笑:“她就是温柔如水,你对她也不会有欲望,你就是个变态,彻头彻尾的变态,你不象我,我可以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