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不拘什么规矩,你不愿意,难不成是想朕把位置让给你?”皇帝一脸不耐,垂着眼眸,一个眼神都不愿给萧时桉。
“儿臣不敢,陛下召儿臣与太子妃前来若是只为了家宴,儿臣和太子妃就先告退了。”
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宋晏晏想她大抵明白萧时桉为何养出如此刁钻的性子了。
“太子殿下,是安宁见陛下身体有恙,想到姐姐曾师承青玄大师便向陛下进言,若是能有良方也是幸事。”宋安宁温声软语的话及时出现,打破僵持的境地。
“哦?靖安王妃倒是有孝心。”
从进未央宫到现在萧时桉的目光只在皇帝身上有过停留,听到宋安宁的话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瞬,眼中勾起嘲讽。
“禀陛下,儿臣虽师承青玄大师但学艺不精,恐怕不抵宫中太医的丹青妙手。”
“无妨,朕早就听闻宋家双姝各有所长,也好奇青玄大师教出的徒弟到底如何,你权当是为家中长辈诊脉调理就好。”
各有所长?
宋安宁自小学的是琴棋书画,治家治国之论。而宋晏晏学的是医理,骑射等难当大任的行当。
饶是如此,医理也并非是宋家安排,乃是原主自身的机缘,但原主并未珍惜!
学而不精,心都落在了与宋安宁的攀扯和争风头之上,即使有青玄这样的大师,也只混了个半吊子的水平。
宋安宁今日敢提起来这茬,与其说是想让宋晏晏出风头不如说是想让她出丑,且失了圣心!
不过,只怕这次是要让自己的“好妹妹”失望了,宋晏晏嘴角勾起自信的笑。
因要诊脉,皇帝便起身去了屏风后的软塌上,行走间,步履沉稳,身姿挺直。
这一看,宋晏晏并未看出问题。
抽出方巾放在皇帝上手腕,宋晏晏这才搭脉问诊。
脉象平滑,如古井平静无波。
闭上眼,宋晏晏将自己置于一个全然安静的状态,纤白的手指在腕间细细的移动,按测,感受更深层次的脉波。
古井之下,竟是枯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