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河面上的黑布被拉下,露出他冷峻的脸庞。
他此时目光复杂地凝视着与自己在同一个木桶的人儿,木桶水面浮着花瓣,但她未着寸缕的娇躯还是在水中若隐若现。
他别开了脸,“你怎么会来了这北冰国?”
“我是跟着贺兰衍一同过来的。”她如实道出,而后知道外头的人散去,她皱眉问道:“皇兄怎么会来了这北冰国?”
还成了刺客。
月清河沉默,没有打算将实情告知,背着她起身出了木桶。
“皇兄。”她轻声唤着,满脸的担忧,“你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东明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见他出了木桶之后,不发一言的要离开,她急忙也出了木桶,也不顾自己是否光裸便是从他身后抱住他,“月清河,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的?”
“此事不能将你牵扯进来,你……松手。”
“好,你若不肯说,我便不再追问,但你至少换身干净的衣衫再走。”
“不必了,你快穿上衣裳,小心着凉。”月清河不想牵连她,掰开她的手欲要开窗离去。
却听到楼下传来那百里途与下属的声音。
“将军,需要属下派人盯着这客栈吗?”
“要,但不要让那西贺国燕王的人发现。”
“是。”
清沉也听到楼下之人的谈话,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无法离开,便松开了他,转身穿上衣裳,也拿出了一身干净的男装给他,走到屏风外面。
月清河无奈换上干净的衣服后,想起了方才在木桶内瞧见她胸口上的伤疤,微微蹙眉道:“贺兰衍待你如何?”
“他……待我挺好的。”清沉抬眼看他,水眸盈着复杂的光芒。
“你进入西贺国时受过伤?”他在意的是,她胸口的伤疤是几时留下的。
“啊,没有啊。”她进入西贺国时是贺兰衍为她挡了一箭,是贺兰衍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