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最想的事,不想这个想什么?”
雎儿翻了个白眼,拉着千重大傻瓜继续走。
“对了,不去告诉程老爷他们吗?”
“今早我已经说过了。现在梅香不在苍茫阁,我们走密道过去。”
千重点点头,一路叽叽喳喳问雎儿有关那个爹的事,比如爱吃什么啊,会不会爱女成痴啊,是不是只要提亲就会答应啊,聘礼想要什么啊……雎儿心中直叹。
从程府一直走密道到了清湖,在看见那半栋都在水面上的屋子前直立的背影时,才终于停下来了。
“爹爹,我带他来了。”
千重埋首作揖,精气十足地喊了一句:“伯父,您好。晚辈令狐千重。”
那背影转过身,捋了捋花白的发说:“哼,小子,咱们又见面了!”
“诶?”千重疑惑着抬起了头一看,“啊,你你你……看墓的老头儿?!”
雎儿父亲轻轻挑眉:“老头儿?”
“啊……不,不是,原来守墓的大伯就是雎儿的爹爹啊,之前不知道啊!哈哈。”千重冷汗连连,想着,刚到景秀见到他时应该没有做什么失礼的事吧!
“哼,小子,敢想不敢承认,看来,你还真是欠揍啊!”
“呃……”千重无语,向雎儿求救。
雎儿好笑地瞟他一眼,说:“爹爹,你不是有事跟我们说吗?对了,爹爹,你帮忙看下吧,他之前中毒,最近见他总是睡得沉,难醒,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病症。”
“啊,还有这事儿?我还道是你……咳咳……进屋去吧。”一边说着,一边想着女儿养得辛苦呢,长大了为了别的男人就会瞪爹了!唉……
进了屋,雎儿父亲便把脉。
“那个,伯父,你总得让小辈的知道您的名讳吧。你看,雎儿从不告诉我你的姓氏名字,总不能有人问自己的岳父是谁,自己都答不上来吧。”
雎儿父亲闭着眼,没有说话。
“还有,那个,伯父,我今天呢,其实还有一件事。”
“嗯~”雎儿父亲松开手,说:“大致上只是身体有些虚弱,五脏有些衰退而已。小心修养不至于是个短命鬼。”
雎儿松了一口气。
“不过,小子,上次见你时,你什么只有淡淡的气。如今似有内力一般。最近学过什么了是不是?”
“呃,学过什么?是有一本养身的书经常在看。前半部已每日复诵数年,后半部是因为想学其中讲的轻体之术,这几个月才开始认真看的。
“哦?是怎么样的书?”
“书面儿上只是写着心如澄镜飞如缥云八个字。里面第一页上只有常习之,助益气,攀云梯,瞬步如飞,一绝千里这么一句话。”
雎儿父亲点点头说:“嗯,看来老天还是眷顾你的,给了你这么个宝贝。”
“宝贝?爹爹你是说……”
“嗯,你就放心吧,他的身子只是因为习了奇异的心法,如今又开始修习下半部,再加上身体跟不上才会显得比较疲软。待完全融会贯通,那些心法融入骨血,不仅能复苏衰退的身子,说不得还会有许多异于常人的发现。”
“嗯,那就好。”
千重则完全不知他们在说什么,或者说他根本就只是涨红着脸不停想着该怎么开口提亲,而全没听见那对父女说了什么。
“伯,伯父,请你把雎儿许给我吧!”
“嗯?”雎儿父亲愣愣转头,然后看向一脸涨红又有些拿他没办法的表情,认真地说:“理由?”
“呃……”千重以为的否定没有出现,愣了一下急忙说:“我不能没有雎儿。伯父,我多少知道您跟伯母程云曼之间的事。按雎儿说的,许多人认为您不该娶伯母,但您还是坚持了。既是这样,您一定就能明白我此刻的心情吧。无论如何,请您同意吧!”说着,千重单膝跪下。
雎儿父亲神思晃动了一刻,仿佛见到当年那个在母亲面前坚持要一个人时的场景。甩甩头,笑了笑说:“聘礼呢?你只要能立时拿出来,我便立时应了。”
“聘礼?我,我没……啊,我身上有今早取回来的一对玉。”说着从怀里取出锦帛摊开,赫然是一对上乘玉坠。由图案来看是两兽缠绕交颈图纹,一分为二又可做单独的装饰。
“你……这不是之前你画的吗?”雎儿惊讶地说着,眼里放着光亮。
“嗯,在福州时,二少曾应我一块原玉石。然后自己设计了图案请程家玉铺师傅帮忙照着图雕。今日才去取回的。原本想找机会再给雎儿的,现在……呵呵。”千重傻笑看着雎儿。雎儿心中感动,脸色红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