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她大一届。”糜宸抿了口淡茶。
“哦,”秦虹颔首,“家里是做什么的?”
秦蜜轻声咳了一下,想提醒她姐别搁这查户口。
但糜宸答得飞快,仿佛早都想好了:“我家庭情况比较复杂,父母不在了,是姨妈抚养我长大的,她主业卖茶,我是搞计算机的。目前在阳城有房有车,我母亲还给我留了两套港市的海景房,毕业后准备留在国内创业。”
秦虹:
秦蜜脸都涨红了,这家伙的自我介绍跟相亲有什么区别?
还有他爸怎么突然没了?不是还活着么?
徐文裕这时终于不再旁观看戏。
“没想到小糜老师的经历这么辛苦,”男人用一种似乎很欣赏的语气道,“家人离开确实会对人的心理造成很大影响,能够克服创伤不断成长的人,确实值得钦佩。”
糜宸挑了挑眉,心里冷嗤一声。
这人嘴巴功夫了得,明褒暗贬,估计是在提醒秦虹:
家庭缺失可能导致心理创伤。
果不其然,秦虹作为一个传统的家长,虽然对糜宸的“遭遇”深感同情,但心底本能地产生顾虑。
早年丈夫去世,她独自抚养儿女和妹妹长大,自然清楚单亲家庭的苦。
更别说双亲去世的“”了——
成长过程中没有父母引导,长歪了也没人知道。
秦蜜虽然听不出那些弯弯绕绕,却不忍糜宸的伤疤被揭开,主动开口转移话题:
“那个姐,糜老师,我们还是聊点轻松的,别影响吃饭的气氛嘛。”
“我听说,呃,邢阳语文作文写得很烂,看看有什么方法能教他?”
刚剥好虾、准备大快朵颐的小朋友吓得一抖,虾壳从他手里掉到了盘中。
他作文写得确实一般,但、但也不用现在提出来吧?
在座的都是人精,尽管秦蜜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如此生硬,但为了避免尴尬,便顺着她的意思开启了下一个话题:
论小学生语文应该如何提高?
被迫沦为焦点的邢阳,瘪了瘪嘴,委屈地盯着他小姨。
终于,伴随着隆隆的雷鸣和淅沥的雨声,难熬的一餐过去了。
因为担心晚上的台风,秦蜜让徐文裕跟糜宸都早点前往酒店。
“这次是红色预警,要是雨再下几个小时,有些路段就要被淹了,开车要小心。”
这话是秦蜜对徐文裕交代的,主要是为了演给她姐看。
徐文裕笑得如同春风般和熙,温声道:“好,你和大姐也早点收摊,到家了给我发信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