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言隐身于暗处,双眼如鹰隼般紧盯着前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的细节。他逐渐适应了地牢内的昏暗,眼前的景象也愈发清晰起来。但当他看清眼前之景后,不禁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是一个地牢,阴暗而压抑,宛如人世间最深沉的绝望之地,被厚重的石板和冰冷的铁门紧紧封锁,与世隔绝。这里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没有阳光的温暖,没有清风的抚慰,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潮湿如影随形。
地牢的墙壁上,挂着几盏昏暗的油灯,它们在微弱地摇曳着,散发出点点光芒,勉强照亮了四周。然而,这光芒却像是无情的嘲讽,让地牢中的一切显得更加凄凉与悲惨。
油灯下,石壁上的青苔与水滴清晰可见,它们默默地诉说着这里的潮湿与阴暗,仿佛每一寸空间都充满了绝望的气息。
铁栏杆如同冰冷的枷锁,将地牢分割成一个个狭小而逼仄的空间,每个空间里都关押着数名难民。
他们衣衫褴褛,头发蓬乱不堪,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恐惧,仿佛已经历了人世间所有的苦难。他们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失去了生存的意志,只是麻木地蜷缩在角落里,尽可能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难民们的身体瘦弱不堪,皮包骨头,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们吹倒。他们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痕与污垢,那是长时间囚禁与虐待留下的痕迹,让人触目惊心。
有些难民已经死在了牢中,他们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出阵阵恶臭,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非人的待遇。苍蝇围绕着尸体飞舞,发出嗡嗡的声响,它们似乎在庆祝这悲惨的一幕,又仿佛在寻找着新的食物来源。
其他难民则尽可能地远离这些尸体,生怕被传染上疾病或是引来更多的不幸。他们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白天与黑夜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外面世界的喧嚣与繁华也仿佛与他们无关。他们只知道自己被囚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
他们偶尔抽泣着,然而这声音却像是被地牢的墙壁所吞噬,无法传出去,也无法引起外界的丝毫注意。
他们就像是被遗忘的人群,被无情地抛弃在社会的边缘,在这无尽的黑暗中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就在这时,一群身着黑衣、面露凶相的狱卒大步流星地来到了一间阴冷潮湿的地牢前。他们挥舞着手中的皮鞭,口中辱骂声不绝于耳:“你们这群贱民,还不快走!磨磨蹭蹭的,耽误了大人的事儿,你们是想找死吗?给我走快点儿!”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厌恶,仿佛眼前的难民只是一群没有灵魂的牲畜,任由他们鞭打、辱骂,甚至虐待。
少言躲在暗处,目睹了这一幕,心中怒火中烧。他正欲挺身而出,将那两个嚣张跋扈的狱卒收拾掉,却突然听到了兵头那粗鲁而威严的指挥声:“你们几个还在磨蹭什么?搞快点!将他们统统押到城北难民营去!”
“是是是……走快点!贱民!”兵头的话音刚落,那些难民便被粗鲁地拖拽着,他们的哭声与哀求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首悲壮的交响曲,回荡在地牢的每一个角落。
少言心中一震,他终于明白了过来。这该死的李世英,竟敢在镇北城私建地牢,囚禁无辜难民,真是胆大包天!
他此刻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悲痛,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这些恶徒斩杀殆尽。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他必须保持冷静,将这些罪行一一记录下来,作为呈给王爷的证据,治李世英一个诛九族的大罪。
于是,少言小心翼翼地跟上前去,他发现这些狱卒竟然还建了一个隐秘的地下通道连接着城北。看来他们这是早有预谋,为了防止罪行被发现而精心设计的暗道。
少言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隐于暗处,悄悄跟上前,趁着一个压尾的狱卒不备,一个手刀快速而精准地劈了下去。那狱卒应声而倒,在即将倒下之际,少言轻轻搂住他的肩,将其稳稳接住,然后迅速将其拖入了暗道之中。
整个过程快速而无声,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少言的动作。他拖着那晕倒的士兵,穿过曲折幽深的暗道,从那扇隐秘的暗门走了出来。
随即,他又小心翼翼地将暗门关上,并将钥匙放回了那名瘫倒的官兵腰间。做完这一切后,少言才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