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珈珩听了这话,心中泛起了疑惑。
他才是高洪林的主治医生,而且洛甯也不是神经科的医生。
如果需要助手,难道不应该是让他留下来吗?
再说了,人家洛甯是女生,也有诸多的不便之处。
陆乘渊看出了齐珈珩的疑惑,他走到对方的身边低声说,“齐医生,咱们出去说吧”。
齐珈珩见陆乘渊没有意见,便不再说什么,叫上威廉教授一起出去了。
陆乘渊把门关上,让迟旭和其他两位留守的同事看着,他跟齐珈珩和威廉教授走。
三人到了办公室坐下,齐珈珩烧水泡茶。
他一边清洗茶具一边问:“陆队长,把洛医生单独留在屋里,您不担心吗?”
陆乘渊:“齐医生,其实我们也是见到魏师傅才知道,原来他跟我岳父是旧相识”。
齐珈珩意外:“?”
陆乘渊笑着说:“这就是缘分吧,当年我岳父曾帮助过魏师傅,当时魏师傅是一名中医,家里传下来的中医馆倒闭,魏师傅受了很沉重的打击”。
“后来又被骗光了钱,雪上加霜,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认识了我岳父,我岳父借给他一笔钱,魏师傅拿着这笔钱在家里开起了针灸馆”。
“就这样走上了针灸的道路,所以魏师傅一直想要报答我岳父,但我岳父已经去世了,所以他打算收我太太为徒,把针灸技术传给她”。
“所以魏师傅才会留下洛医生帮忙”齐珈珩接过话来,“原来如此,是我狭隘了”。
陆乘渊:“并不是,我知道齐医生是担心我太太,我很感激,接下来我太太可能会经常过来,她要跟着魏师傅学习,还请齐医生谅解”。
齐珈珩给陆乘渊倒茶。
“陆队长客气了,洛医生也是这家医院的医生,现在她又是魏师傅的徒弟,我自然不会为难她”。
“只是,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陆乘渊:“齐医生请说”。
齐珈珩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带着谨慎的态度说:
“陆队长,我不是怀疑魏师傅,我只是有些担心,魏师傅到了病房后,还没有问我要病人的病例和检查报告查看,”
“只是把脉就作出了治疗的决定,这未免草率了吧?难道他不应该是先查看病历吗?”
在旁的威廉教授点头附和道。
“是的,我也认识魏师傅的做法太草率了,我这两天一直在跟珈珩查看检查报告,一起讨论治疗方案,”
“可魏师傅就花了几分钟摸了一下脉搏,就轻易地下了诊断,还有,他说的那个气血瘀滞,要用针灸来打通脉络,病人就能醒了?”
“这有点像是天方夜谭”。
陆乘渊拧眉想了一会,说:“齐医生,威廉教授,我太太提出试试针灸这个方法的时候,我记得你们两都没有反对,甚至都表示想要学习一下”。
威廉教授:“不错,我们的确是想要学习一下针灸这门学科在医学上的运用,但是我们之前谁也没有学习过针灸,”
“我没想到针灸是这么草率的治疗,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我现在觉得,像这样做,可能是在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陆乘渊挑眉看着威廉教授。
齐珈珩见氛围有些紧张,赶紧出来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