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侧眼打量了下帷幔后的身影,敛了神色,来到凌烨宸身侧,低声道“皇上。。”
凌烨宸脸容镀了几分锐色,将尤怜之衣衫复拉整齐,柔声道:“爱妃且先回去,备了茶,等着朕。”
尤怜之心里大羞,皇上这句回去等着他,是何意思,她怎会不懂,那两夜的缠绵似就在昨夜,她初尝了销~魂蚀骨滋味后,日日对皇上念之深,思之切。
不过,这女子的德行她亦是知道的,怎可将这等肉~欲表露,于是赶忙从凌烨宸身上下来,羞涩了行了礼,小跑了出去。
凌烨宸眉目一挑,朝龙帷之后的黑影道:“无踪,储秀宫那女人怎么样?”
那抹黑影,一闪而出,无踪是名男子,他一袭紫衫,脸若刀削,剑眉入鬓,不苟言笑。
“皇上昨晚那一剑险些要了她的命,今早上她又下水去集露水,将茶给尤妃之后,昏死在院子里。”
凌烨宸拳紧了紧。
“昨夜,可有可疑的人接近储秀宫?”
无踪抬眼快速看了眼凌烨宸,发现他正背对着自己,方冷声道。
“并未发现可疑之人,太后那边虽意欲杀她,却因皇上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入,而夜半时分又有我守在储秀宫顶,太后那边并没有机会妄动。”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无踪退下以后。
月下端起桌上清香袭人的茶,递到凌烨宸手边:“皇上,喝茶吧,凉了就不好喝了,别枉费了沏茶人的一片心意。”
凌烨宸凝着眼前银澄碧绿的茶水,心里不禁翻腾,从尤怜之第一日过来送茶,他便已经知晓那泡茶之人是谁。
只是昨夜他那般对待她,本就没打算今日会喝到这茶,下朝之后,也亦是几分烦乱。却不曾想,尤怜之竟又来献茶。
昨夜的伤,是否好了?想到此,他不禁摇头笑了,不死已是万幸,又何来好?
接过茶,只轻啖一口,便将茶碗放在桌上。从衣襟里拿出了一枚朱钗,不禁想起,昨夜那女人抬着小脸,双手捧着朱钗,认真的说着这是她最贵重的东西,他嘴角,不觉间扬起。
“月下,去取了免死铁券,随朕走一趟储秀宫。”
月下大惊,“皇上,难道你要将免死铁券赐给薛妃娘娘?这免死铁券历来都是给功臣名将的最高奖励,给一个后宫嫔妃怕是难以服众…”
月下滔滔不绝间,凌烨宸早已经踱出了书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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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奏折来
凌烨宸匆匆来了储秀宫,院子里太监宫女忙跪了行礼。
他无瑕顾及,径直走进了薛玉凝的卧房。
房内,冬儿萍儿正侯在床侧,薛玉凝则沉沉的睡着。
冬儿萍儿闻声,见来人是皇上,慌忙起了身,跪下,还未来得及问安,凌烨宸就手一抬阻止这两个丫头开口。
他轻挥了衣袖,冬儿萍儿,俯着身,慢慢的退去一边候着。
凌烨宸来至床边。打量着床上的人儿。
她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丝丝薄汗,伸手抹去,凌烨宸的手骤然弹开,她额头竟然滚烫。
凌烨宸拧眉睇了眼冬儿,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宣御医看过了吗?”
冬儿噗通跪在地上,也小声道:“是,宣了御医。主子已经吃了药。才刚刚睡下。”冬儿欲言又止,挣扎要说出口的话,卡在喉头。
凌烨宸眉毛一挑,“你有何话要说。”
冬儿一咬牙,豁出去了:“皇上,我替我家主子委屈。皇上天天每日饮的茶…”
“朕天天饮的茶,是尤爱妃起早冒着生命危险给朕集了露水沏成的,哪里不妥吗?你主子哪里委屈?”
冬儿的话被凌烨宸打断,可是,主子受的委屈,她怎能不说,刚想说话,却被萍儿按了肩膀,冬儿这才恍然,眼前的男人是皇上,岂容她造次,于是满腹的委屈,就哽在喉咙。
“是,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