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冀中道:“建国,实在不成,你家私奔得了……”
“行了,冀中,你就别出馊主意了”,钟跃民道:
“咱呐也别这么说杨叔,你们站在他的角度想想,好不容易把闺女养到二十来岁,当父母的哪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肯定希望有个好归宿,要把闺女嫁给建国,回头建国返城了,到时留下孤儿寡母,怎么办?”
罗建国道:“我不会走,就是走,我肯定带上小晴,我可以发誓。”
“但杨叔不见得就会信,也不敢拿闺女的后半生幸福来做赌注。”
“跃民,照你这么说,我和小晴彻底没戏了?”
“别急,你急什么?好事多磨,你俩赶着结婚进洞房生娃怎么着?”
钟跃民多少无语,“你这头猪把人辛苦种植的水灵大白菜给拱了,人家不心疼啊?唠叨两句,打你几下怎么了?不过分吧?”
“这我知道,可眼下这档子破事,我就怕小晴父母再逼迫小晴嫁给那个李兵,其它我都可以等。”
钟跃民想了想,“你这样子……”
杨婉晴在女知青宿舍待了三天,就被杨民给‘绑’回去了,关在家里窑洞,还上了锁,一日三餐都有人送进去,就是大小便也用马桶,谁去劝都不好使,杨婉晴也闹绝食,这父女俩真是一个比一个犟,杨婉晴在屋里感觉天都塌了,以泪洗面,直到她妹子在送饭时偷摸塞给她张纸条,看了内容后,
立马含泪吃了两大碗!
”姐,还要不?”她妹子都傻眼了,心道那钟大哥给大姐的纸条上面写什么了?灵丹妙药不成,这狼吞虎咽的,两碗米粥,两个黑面馍几下就没了,
“嗯,小丽,给姐再拿俩黑面馍!”
“喔,好好,姐,你等着。”
隔壁的杨民见状,面上看似镇定,其实这几天心里都在煎熬,生怕闺女有个万一,这会见终于吃饭了,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这死丫头,害得他几宿没睡好,旱烟点上,“吧嗒,吧嗒”抽起来。
只是好景不长,下午大队通知去大队部开会,杨民疑惑,这又开哪门子会?不过也没多想,闺女已经不闹绝食,想来应该想通了,便离开了家,就开了半个小时的无用会,他都不知道三队队长徐海在讲什么,“嗯,啊,对吧,这样子……是吧,然后……”整神经病一样。
回来却发现闺女住的窑洞那门锁被打掉了,人也不见了,杨民气炸了,这几天他一直待家里头,哪也没去,就是水库工地现场也没去,就为防着闺女逃跑,
当即跑去知青点,
“小晴,给我出来,小晴……”
知青点男女都出来,罗建国上去,“杨叔,小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小子别装蒜,我家窑洞门锁是你砸的吧?小晴在哪里?叫他出来,这死女子越来越胆大,我打死她。”
“杨叔,什么锁?小晴她没在这里啊?刚我们几个不都在大队部那边开会,我怎么可能去砸锁。”
“锁真的不是你们砸的?”
几人摇头,钟跃民道:“杨叔,小晴没有在这边,你要不信,可以自己进去看看。”
杨民当即挨个窑洞查看,空空如也,“那这人去哪了?”
“杨叔,你别急,我们大家分头找找,都散开,散开,去村里找一找。”
一直到晚上天黑了,也没见人,杨家人慌了,这时钟跃民一拍大腿,表情夸张,
“哎呀,我之前听小晴说起过,她说活着好累,他只想跟建国好,不要嫁给那个李兵,不然她只有一死了,这……这小晴不会一时想不开,寻短见吧?”
“哇!”
杨母大哭出来,指着自己男人,
“姓杨的,你个老东西,都是你逼的女儿,小晴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了,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