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布尔晃了晃脑袋。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得到王庭的消息,证明竺兰对大黎并无敌意。
时间过得无比缓慢,班布尔盯着大门,焦急万分。
终于,大门打开,叶舒窈走了出来,班布尔立刻上前:“陛下怎么说?”
叶舒窈抬眼:“说什么?”
班布尔张了张嘴,有些愣神。
难得见他这副模样,叶舒窈忍不住笑了:“我去给父王请安,王子以为我去干嘛了?”
班布尔的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他刚才怎么会以为叶舒窈是为了他……
麦色皮肤也挡不住因羞愤上涌的血气,一副无处发泄的样子。
叶舒窈笑眯眯火上浇油:“你这副表情,和春猎的时候很像。”
“你!”
班布尔气地眼睛都要红了,叶舒窈时机把控准确,在他彻底炸毛之前正色。
“好了,我可以帮你。”
班布尔松了口气:“那公主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缺。”
叶舒窈边说边走下楼梯,似乎兴致缺缺,班布尔眉头蹙起,紧跟其后、欲言又止。
她理解班布尔在想什么,自古以来,天下没有白拿的好处,如果只帮忙不要回报,倒显得可疑。
想了想,她停住脚步,回头看班布尔,对他招手示意他靠近些。
班布尔俯身低头,叶舒窈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觉得,那支鞭子还有更多用处。”
班布尔怔了片刻,眼睛骤然睁大。
叶舒窈笑盈盈转身离去,留下一句:“今晚亥时,公主府详谈。”
侍从看着有些发怔的班布尔:“殿下,三公主的条件是什么?”
班布尔抬手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廓,没有回答。
安抚好了使团成员,天已经擦黑,班布尔独自坐在殿外,面色难掩纠结。
已经快到时间了。
现如今只有叶舒窈主动伸出援手,可他一想春猎时在营帐里的画面就恨得牙痒痒。
由于药物的原因,再加上叶舒窈的撩拨,他近乎是用尽了意志力才没让自己狼狈出声。
但不知为何,这段记忆此时再回想,居然从愤恨中渗出某种旖旎来。
“殿下,车备好了。”
侍从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班布尔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侍从道:“把我那件金丝羽衣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