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不算严重,只是一些刀口。
和他过去相比,简直只是轻伤中的轻伤,不过是流了一点血。
他用力将已经凝结的血洗去,伤口又重新流出血来,水中散开淡淡的红。
伏罗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和刚才叫疼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洗过了之后,伏罗出去。
叶舒窈正坐在桌前吃荔枝,看见他出来了,抬了抬下巴:“自己弄吧。”
循着看去,桌子上摆着各类伤药,一应俱全。
伏罗脚步顿了顿,走到桌边坐下,拿过药瓶。
刚才还易燃易爆炸的人现在像是被捋顺毛了的猫一样听话,叶舒窈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伏罗脱下中衣,露出布满伤痕的上身。
有些伤口由于他过于粗暴的擦洗,又重新流出了血,看上去颇有点惨不忍睹。
叶舒窈皱了皱眉,忽然间放下了银叉。
伏罗以为是他这副样子把叶舒窈给吓到了,而且叶舒窈还正在吃东西,他正要将衣服穿回去,叶舒窈却忽然掏出一个手帕。
“擦擦再用药。”
伏罗顿了顿,接过手帕按在伤口上。
轻微的刺痛传来,无意识之间,伏罗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本来应该是擦拭伤口,但血却越流越多了。
然而他的手被叶舒窈拉住,伏罗抬头,看到叶舒窈正有些费解地看着他:“你不知道疼吗?”
伏罗这才发现自己的血快要把手帕浸透了。
这对他根本不算什么,之前为了控制兽血,他曾经自己在腿上割了十几刀,强迫自己清醒。
后来一次又一次,以至于他对这种伤口的疼痛早已经有些麻木了。
然而他皱皱眉道:“我的手拿不稳了,你帮我。”
“行吧。”叶舒窈无奈地接过了手帕。
实际上,叶舒窈觉得自己的的动作也并不算很轻,伏罗却一副一点都不痛的样子。
她擦完了之后将手帕扔在了一旁,立刻去洗手。
伏罗上完了药,把衣服一件件穿好,他看了眼一叶舒窈的背影,将那个手帕揣进了怀里。
“好了,你该回去了。”叶舒窈洗完了手,转过身来。
伏罗正色:“我是要回去,不过,是回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