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手,从洗漱台上抓过一只盒子。从里头抓出一大把化妆棉,丢给柳依依:“假如不想死的话,赶紧把血止住。”
随即走出浴室。
柳依依赌气地将化妆棉往地上一扔,冷冷地说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更嫌你脏!”
咚!
一声巨响过后,慕容云泽阴恻恻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我警告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说我脏?”
“我不是东西,我是个干干净净的人,”本来,柳依依压根就不想提及慕容云泽的龌龊之事,实在是被他逼到崎角旮旯里了,只要不是死人,是个会喘气的,想必她(他)都得反击!“自己肮脏与否,自己的心里最清楚!”
“我脏?对,我是脏,我脏到用一百万将自己的身子给卖了,我脏,我做局设套死活要上男人的床!柳依依,别在我的面前装圣女节女,你是个什么货色,难道还要我一一列举吗?”
慕容云泽将身子重重地扔进了大床,啪地一下,关熄了大灯,只留下那盏黄悠悠的壁灯。
柳依依从药箱里拿出药棉与碘酒,刚消毒好便听见了慕容云泽的这番“高论。”
顿时被激怒了。
“慕容云泽,你刚才说什么,说我做局设套?”
“不是吗?要不是你伙同你那个势利的老娘设下圈套陷害我,你今天能站在这里和我叫板吗?姓柳的,别惹了我,把我惹火了,你没好果子吃!”
柳依依更不明白了,她将伤处做了简单的包扎,便走到慕容云泽的面前,直直地站立着,神神冷竣,就像是一座女神像。
“你把话说清楚!”
脚下,是一片浪籍,那只细腰宽口的景德镇瓷瓶,此刻已“粉身碎骨”。
“说清楚?这还需要我说清楚?柳依依,什么叫得了便宜又卖乖,什么叫当了婊子又立牌坊,看看你就知道了。”慕容云泽侧过身子,啪地一下从一个纯金盒子里取出一颗香烟,噙在嘴角,却没有点燃。
柳依依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上前一把抢掉那棵烟,捏在手心里,紧紧地揉搓着,直等成了一把烟渣!“慕容云泽,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就这样耗着。”
慕容云泽傻眼了。
这个胆大包天的娘们,她……她竟然敢如此放肆,如此冒犯!
可不知为什么,慕容云泽倒喜欢此时如刺猬般的柳依依。
恶魔般的神情,不知觉地敛去了几分。
“你想重温一下你的光辉业绩?好,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