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在你心目中,你父亲是神,是天人,是你最崇拜的伟人。我不想破坏你父亲在你心目中的形象,而且,我也不想对你父亲的所作所为做出什么评价。我要把当时的情景说出来,是为了彻底解开你的心结,并不是想洗清自己。这么多年了,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对对错错,我已经不在意了。”
那天晚上,当郝静雅敲开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门时,只见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的新郎倌正抓着一只酒瓶在猛力地灌酒,见到神色有些紧张的郝静雅,已有十分醉意的韩家栋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看着郝静雅,口齿不清地问:“你……你是小雅?你……。你怎么会来我家呢?你……。你不是看见我就绕……绕道的吗?”
郝静雅看了看空荡荡却充满喜庆的里屋,问:“成峰呢?还有,新娘子呢?”
“走了,走了,全走了!”
“走了?上哪去了?”
“不知道,不知道!”
韩家栋哈哈地笑了起来,猛地又举起了酒瓶子。
见韩家栋醉得不行,郝静雅一把夺下瓶子,心里有些疼,却不知在时该说些什么,她咬了咬唇,准备走。
她有些怕了,这几年,慕容成峰就像一根刺,在无时不刻地刺激着她敏感之处,时不时的提起韩家栋,凡事,都能牵扯到韩家栋,哪怕,郝静雅只是在韩家栋身边经过点了一下头。回家后,慕容成峰便会当着儿子的面,冷笑着说:“怎么,老情人见面不多聊几句?别这么虚伪呀,装什么圣洁?”
下回,郝静雅见到韩家栋时便不说话,低着头从旁经过。回来后,慕容成峰还是有话讲:“真是心有灵犀啊,连话都不用说一句,此地无声胜有声啊!”
时间一长,郝静雅看到韩家栋会感到莫名的恐惧与紧张,全身的神经都会紧绷起来,双手不知该往哪放。
今天,假如韩家栋还是孤身一人,郝静雅绝对不会过来。
“少喝点酒,省得新娘子不高兴。”
说着,郝静雅便往外走。
“小雅!”
一声凄厉的叫声,将郝静雅惊愣住了!
不等她回头,手,已经被韩家栋紧紧地拽住了。
“你放手,放手呀……”
郝静雅不敢大声,红着脸小声地挣扎着。
韩家栋满脸红光,一身酒气,眼珠子直直的,盯在郝静雅恐慌的脸上,痛苦地摇着头,喃喃地说:“小雅,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我?我做错什么了,到底做错什么了?”
“你说什么呀,我不明白。”
“你明白的,明白的……我爱你,比别人多十分的爱你,可是,你转身…。。。。转身就嫁给了别人!你要是过得幸福,我……我也就只剩祝福了,可是,可是你过得一点都不幸福!”
“我很幸福,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