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会儿,一个胖子穿着衣服来了,骂骂咧咧地问:“谁呀?喊什么?不睡觉啊?”
小刀赶忙说:“李哥,好像是阑尾炎犯了,给整点药啥的吧。”
这胖子没往屋里进,他知道杨坤和小刀都不是一般人,是花钱买通了关系的大哥,他也不敢轻易招惹。
他瞅了一眼,问:“几点了啊?上哪给你取药去?再说了,那里面的医生早晨8点钟才上班呢,挺挺吧。”
杨坤忙说:“李哥,那里面不是有医生吗?你给找个医生来看看,他疼得都不行了,都疼得打滚了,汗都湿透了,阑尾炎这玩意儿可会死人的啊。”
那胖子却满不在乎地说:“哪有那么严重?是不是吃啥吃坏肚子了?”
又说:“就咱这儿,有药也不过是些止痛片、安乃近啥的,我回去找找看。”
可这胖子回去后就没再管,直接睡觉去了。
这边焦元南疼得死去活来,像在翻江倒海一般,眼冒金星,面部扭曲!要是一般人早就嗷嗷直叫了。
屋里的人都急了,不知道该咋办。
杨坤见状,大骂道:“你妈的,要药不给,医生也不找,这要是阑尾炎拖几个小时,可真要死人了。小刀,要不你……你给他整点啥办法啊?”
小刀一听,犹豫地说:“哥,那能行吗?”
杨坤怒道:“死马当活马医呗,你看他疼成这样,要是阑尾穿孔,疼也疼死了。”小刀无奈地瞅了瞅。
当年啊,咱得说说,为啥杨坤和小刀对焦元南有救命之恩呢?
以前就有人问,为啥焦元南一见小刀就给面子,他可不是怕小刀,也不是怕杨坤,这里面是有缘由的。
这小刀瞅了瞅,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塑料包,还有纸包着,打开来,拿出一块黑乎乎的小膏体。
小刀又拿了根中华烟,把烟丝腾出一点,将那小膏体往里一撒一塞。
“快来,点上,抽两口,快!”他朝着疼得死去活来的焦元南喊道。
焦元南接过烟,小刀马上给他点着。
焦元南就开始抽起来,就这么抽着,可能一根烟还没抽完呢!这玩意儿还挺邪门,焦元南抽了一会儿后,感觉就像以前农村牙疼的时候,用了某种土方法,一下子就缓解了。我还记得我奶奶牙疼的时候,我在姑姑家见过一种东西,给奶奶用了后,效果立竿见影。
不过这种东西老百姓可不能随便用。
但对于将死之人,比如癌症晚期患者,靠类似的东西能减轻点痛苦,医学上是有这种说法的。
焦元南抽了几口后,据他后来自己讲,当时要是没这两口烟,他估计就死了,那疼痛肯定能把他活活疼死。
结果抽完这几口烟,也就十分八分的工夫,症状就缓解了不少,汗也退了,只是还有点低烧。
杨坤瞅了瞅,说:“去,给拿个毛巾。”
小刀就去拿了毛巾,给焦元南擦了擦。
焦元南躺在那儿,虚弱地说:“谢谢坤哥。”杨坤回道:“谢啥呀,好哥们儿,别客气。”就这样,焦元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屋里也恢复了平静。
从三点开始折腾了半个小时,三点半的时候就平静下来了。
也就是从这一天起,焦元南染上了这个瘾,他也知道这玩意儿有依赖性,可当时为了缓解疼痛也顾不上了。
咱先不说焦元南这边,再说说当天焦元南团伙里的张军。
张军也是半夜进的屋,他可没早睡。
一进屋,那眼神横着,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屋里人瞅见他就问:“新来的,叫啥呀?因为啥进来的!”
打人!!
“你为啥打人?把人打成啥样了?
别折腾了,能睡觉不,哥们儿?
操!你妈的说话挺冲啊。你他妈混哪儿的?跟谁混的?”
问他这小子看起来岁数不大,不到30。
张军回答道:“我南岗的,我叫张军,我自己混。”
张军的名气虽然比不上焦元南,但是名字也够响。
那时候早期,在外面报号都是“我是南岗张军、焦元南”,张军的名字放在焦元南前头,所以早期张军的名气也很大,而且张军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