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是白嬷嬷希望这样的蠢人少一点。
&esp;&esp;金微云和白嬷嬷对接下来的事情都拭目以待。
&esp;&esp;金微云刚吃过饭,又照了照镜子,说道:“这吃个饭,脸上的粉都快掉干净了,这可不行。”
&esp;&esp;“我进去补个妆,有事儿说一声。”
&esp;&esp;这种关键时候,金微云可是做好了准备,时刻要光彩亮人。
&esp;&esp;现在的金微云是两种状态并存,有着妃嫔敬业的职业素养和臭美的天性。
&esp;&esp;“主子——”
&esp;&esp;白嬷嬷给金微云递上了一件衣服,在金微云询问的眼神之中说道:“是前阵子和德常在一起入了后宫的常在,是万哈琉氏出身,满洲正黄旗人,给主子做了一件春日披风。”
&esp;&esp;金微云长长的“哦”了一声。
&esp;&esp;这也不怪她,这人不大显眼,金微云想了好一会儿才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万哈琉氏的踪影。
&esp;&esp;“是那个长相文静,不怎么做声的?我记得,好像是还有一些口音。”
&esp;&esp;“是的,就是这位。”
&esp;&esp;金微云想起了人,才伸手把披风抖开。
&esp;&esp;披风上的花样用了祥云和桂花的样子,虽说没用什么名贵的丝线做成,但是绣功了得,栩栩如生。
&esp;&esp;“这还是双面绣?”
&esp;&esp;金微云打了个惊张(惊讶)。
&esp;&esp;白嬷嬷说道:“主子,您是……”
&esp;&esp;金微云又把披风递给白嬷嬷,说道:“总归是生辰拿来的,说明也是准备了好一阵子了。”
&esp;&esp;金微云沉吟了一声。
&esp;&esp;金微云最烦的就是这样。
&esp;&esp;这宫里,除非你是像端嫔和宣嫔这样因为因缘际会才会对争宠淡然,其余人都是自己升职的潜在敌人。
&esp;&esp;金微云怎么可能对万哈琉氏常在这样明显是有备而来,就心软了,给自己白白的弄个竞争对手。
&esp;&esp;该是朋友的就是朋友,该是敌人的就是敌人,这不论是在哪里都会有的竞争。
&esp;&esp;“也别让她拿回去了,总归是正黄旗的人,驳了面子不好。”
&esp;&esp;“你看她缺点啥,挑个贵重些的回过去。”
&esp;&esp;金微云只是从门里稍微留心了一下那位万哈琉氏常在的打扮。
&esp;&esp;三两个珠钗,珠钗上的珍珠暗淡无光,而身上穿着的还是去岁旧衣,万哈琉氏常在局促不安的对着白嬷嬷笑着,她身边连个陪同的宫女都没有。
&esp;&esp;这宫女,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万哈琉氏常在管不住人,四处去偷懒攀高枝去了。
&esp;&esp;金微云抿了抿嘴。
&esp;&esp;这边是当年自己过得日子,或许自己还赶不上万哈琉氏常在,因为还没当代记忆的自己,属实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整个人像是缺了骨气一样站不起来。
&esp;&esp;只不过自己阿玛还是争气了点,好歹给自己整了一个信得过的烟雨,时不时的从宫外送银子过来,这日子才好过一些。
&esp;&esp;若不然,自己恐怕现在尸骨无存,阿玛都要逢年过节的时候给自己上两炷香了,都成为旁人的可怜的谈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