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问行也是个谨慎的人,但嘉嫔到底也是特殊情况,所以提前写了上去也没觉得有什么。
&esp;&esp;顾问行感慨了一句,说道:“到底是特殊的人啊。”
&esp;&esp;这连办的事情也都特殊。
&esp;&esp;顾问行这么些年来,还是头一次出这种乱子。
&esp;&esp;而有了顾问行这一遭,乾清宫里康熙有关于小皇子的问话也都在后宫的暗地里传得火热。
&esp;&esp;宣嫔与端嫔都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esp;&esp;她们二人果然是猜的没错。
&esp;&esp;但敬嫔、僖嫔却是气的火冒了三丈。
&esp;&esp;僖嫔厉声喊道:“我辛辛苦苦的,越了这规矩,而这贱蹄子却不屑一顾。”
&esp;&esp;“万岁爷问都不问我一声,问也不问。”
&esp;&esp;“置我于何在,置先皇后何在。”
&esp;&esp;僖嫔恨得咬牙切齿,青筋炸裂。
&esp;&esp;一旁的宫女不敢说话。
&esp;&esp;宫女心里嘀咕,当年僖嫔进宫的时候可是不喜欢旁人把她看做是赫舍里皇后的表妹,甚至时常故意去做与赫舍里皇后相反的事情。
&esp;&esp;这下好了,也让万岁爷不愿意搭理僖嫔,在流产了孩子之后,万岁爷更是轻易许少与僖嫔见面。
&esp;&esp;宫女不明白,但僖嫔知道,她不想做赫舍里皇后的替代品,世上本没有一样的东西,更何况是人。
&esp;&esp;僖嫔知道自己成了赫舍里皇后的拓印品之后,必然活得了无意思。
&esp;&esp;可是活的完全不同时,僖嫔也感觉不到快乐。
&esp;&esp;她勉强笑了笑,握紧了赫舍里家里传来的书信。
&esp;&esp;书信上写着,照顾好太子,切记不可喧哗肆意妄为等字。
&esp;&esp;甚至还提了一句,她的额捏现在身体也很好,让她不用担心。
&esp;&esp;“为什么。”
&esp;&esp;我就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性子,自己的将来,现在连母亲都要受制于人。
&esp;&esp;僖嫔的眼泪稀里哗啦的落在了书信上,她眼里是再也看不清多余的一个字。
&esp;&esp;宫女赶忙把眼泪染花的信纸拿走。
&esp;&esp;“主子,去里头屋里吧。”
&esp;&esp;“家里还拿了夫人绣的荷包,您看。”
&esp;&esp;宫里是不准哭的,要是哭也是躲在没人的地方偷偷的哭。
&esp;&esp;宫女赶紧把大门关紧,而僖嫔躲在了床上,望着床帘,连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手里拿着母亲绣的荷包,不停的抖着。
&esp;&esp;宫女无声的放下了帘子,她知道现在僖嫔需要的不是自己的安慰。
&esp;&esp;春禧殿里的金微云发觉,自从这从乾清宫里回来之后,第二天僖嫔便传出病了的风声,而小皇子的归属权一时之间也无人讨论。
&esp;&esp;整个皇宫里,在康熙半个月不踏入后宫之下,显得静谧诡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