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觉得有必要与她说清楚,他不喜欢她将自己推给别的女人。打着手势,指着她又指指自己,耐心地道:“我们,才是夫妻!”
她点点头,明显的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嚼完口中的桃肉,又指了指碗里的,他也顺着她的意,取来给她。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发力要从他身边窜出去,可还是如以前一样被那温柔的臂弯拦住。
又是一次失败,花千骨毫无征兆地嚎啕大哭,任他怎么劝都没用,鼻涕眼泪弄了满脸,连头发都随着她到处乱摇晃粘在了脸上。白子画刚想将乱糟糟的发丝拂开,却见她机敏地躲开,从榻上滑下,跪在他脚旁,一边磕头一边大叫着:“求你放了宝宝,求你放了宝宝……”
“小骨,不要这样!”他托住她的双臂要将她拉起来,没想到花千骨的力气比牛还大,就是不肯,直了身子又要磕下去。就刚才磕了一下,额上便红了起来,他内疚不已。她不肯起,他便也跪在她身边,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臂。
花千骨推开他,眼神中多了许多疯狂,口齿不清地嚷着:“你还要什么呀?我的身子,给你,给你就是!”
呲地一声,衣裳撕裂,露出那洁白的胸膛,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千言万语竟说不出一句话,面对她的身体他只觉得痛彻心扉,在秀华宫中,金追就是用白慎行来威胁她的吗?就是这样逼迫她,强暴了她吗?再也没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屈膝移了两步将她紧紧搂进怀中,不要这样,忘掉吧,忘了这一切……
门外人影一闪,白子画将她护在怀中,看着来人道:“你来做什么?”
来人正是东方彧卿,他淡淡一笑道:“你杀了六界的头号大敌,深得万众敬仰,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回长留主持大局。”
“不容你操心。”白子画将累得没了力气的花千骨抱上床,柔声哄她睡觉。
东方彧卿并没有就此打住,反而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趣地道:“你也知道她不再是原先的骨头了,在秀华宫中那个金追占了她的身子还让她有了孩子。依我看,他们之间应是有感情的,不然以骨头的烈性子她会选择自尽而不是与金追颠鸾倒凤,珠胎暗结。”
白子画面无表情地听着,他这个反应倒是出乎东方彧卿的预料,他说这些话时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一不留神估计就要被白子画咔嚓了。
“她此刻在世人眼中可是个恬不知耻的□□……”
“够了!”白子画终于出言喝止,小骨不是什么荡@@@@@#妇,她现在虽然眼睛闭着,可长长的睫毛还在扇动,东方彧卿的话太刺耳了,万一被她听进去,会伤心的。
“小骨是我妻子。你不必在这挑拨。”
东方彧卿松了口气,却依旧试探道:“人言可畏,她这样活着本就是一个错误,我也真不该救她,骨头失掉的不仅仅是名节。”
白子画皱了皱眉,东方彧卿说的是事实,他无法反驳,大步走出房间。
“你打算怎么办?”东方彧卿跟在后面追问道。
“同生共死。”
两人并肩站在栏杆边,即便有暖暖的太阳仍只觉得前途渺渺的寒冷。东方彧卿直到此刻终是相信白子画初心未变,他松了口气道:“小鼎失踪了。”
“嗯。”
“我猜在骨头的墟鼎中。”
“嗯。”
东方彧卿觉得自己实在不喜欢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却也拿他没办法:“我试过了,拿不出来。”
“我知道。”
“你知道?”
白子画点了点头,他曾在小骨熟睡时探过她的墟鼎,其间遭到了墟鼎中一股力量的强烈反抗,他不敢硬来,只得按下,待到日后徐徐图之。
东方彧卿没有再说什么,他也只是给他提个醒,小鼎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骨头的墟鼎,看来是不打算放过她了。他干咳了两声,想起刚才白子画的神情,还是觉得不放心又道:“你真不介意骨头曾与别人有过孩子?”
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两道比利剑还狠、比寒冰还冷的目光刺得他顿觉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