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个防风的机会,可不得叫她们松快松快。
醇浓酒香顺着风钻入了庄凌恒的鼻间,他把身子往石块上贴了贴,生怕被发觉了自己的踪迹。
然而担忧之余,听着她们说些闲话,却比跟在黎茵一处舒适许多。
“姑娘,才得了三瓶呢。”
绫香撅着嘴,
“这般少。”
黎莘点点她的额心,轻笑道:
“三瓶还不知足,拿来装好了,晚间给爹娘送一瓶去,这瓶拿来与我,余下的,我们自己偷偷尝了。”
绫香这才露了笑。
庄凌恒又听身后一阵沙沙声,像是裙摆滑过地上飘落的竹叶,在某个位置顿了顿。
他心口发紧,屏息凝神。
脚步声徘徊两步又远去了,绫香与绫罗抱了酒坛,欢欢喜喜的跑在黎莘身前。
他探头去瞧时,只望见一道袅娜背影,腰肢掐的纤细,青鸦鸦的发丝松松挽着,髻无坠饰,偏美的绮丽旖旎。
庄凌恒的视线下移,落在不远处。
不知是谁在他身后摆了巴掌大的白瓷小瓶,他迟疑片刻,还是伸手取了过来。
抽了布塞,一股清甜酒香就扑面卷来。
白瓷小瓶里盛着清亮亮的酒液,极淡的琥珀色,稍带了些翠意,正如这片颇有风骨的傲竹。
是……给他的吗?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庄凌恒回过味来,心知自己怕是又被发现了行踪。
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若他是黎莘,想必都要恼他了。
可她却好脾性,没有揭穿他就罢了,还将这酒也放了过来,不言不语的,叫他羞愧难当。
他本想把酒还回去,方走出两步,就止住了。
本就是一次无意馈赠,他若是真去还,拿什么缘由,如何解释呢?
届时不仅辜负她的好意,还连带着辱了她的名声。
庄凌恒想罢,还是捏住瓶子,拿袖略略遮了,返身往内院去了。
就当他放纵一回。
庄凌恒也不是没想过旁的,譬如黎莘待他似有些不同,是否是有别的缘由。
然而仔细思忖两回,她行事说话并无逾矩之处,都是他回回冒昧,现下却把过错推到她身上,实在不耻。
故而,愈加愧疚了。
下回定是不能再叨扰了。
某亘:
阿莘:骚瑞啦,我就是有目的啦~
妹夫太正经(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