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越窃笑。“我有座牧场,买进时,百废待举,羊舍及马厩播摇欲坠,动物只剩小猫两三只,杂草长褥比人还高,这么烂的牧场肯定绝非出自你的手笔对不对?”
好哇!原来他兜了大圈子来羞她,夏小圭睁大明眸,便要插腰。
“插腰是泼妇的行为,你不会吧?”他又笑得坏,像偷吃了油的贼老鼠。
对呀!他说得有理,插腰是泼妇……夏小圭的小脸转瞬变红,她不是不好意思,是被气得血液往上冲。“你骂人不带脏字。”
欧阳越笑得益发无辜,但其中又有两分有趣。“我骂谁?”
这贼厮好生狡猾,她忿忿抽出“寄放”在他口袋的手。“道不同不相为谋!”
“谁说我们的‘道’不同?你忘了我们还要一起看‘快乐’去。”
“唔——”好冷,没想到他的手那么暖,一抽离后,她就后悔了。
他了解地伸手。“喏。”
她很不争气地把手递上,去他的!她居然那么没骨气地爱上他暖烘烘的口袋和手——咳,谨此声明,只有手喱!
“我——”她眼珠乱转,令人更丧气的是,她忘了刚才两人争执所为何来,她居然忘光光了……
自从他对她那么一笑后,她就神魂颠倒地把什么都给忘了,她那么容易就受他诱惑,夏小圭呀夏小圭,你完了……
* * *
大宅的阁楼里陆续走进一群人,他们是赤色响尾蛇组织里的高级成员,也是令人头疼的问题军团。
传讯机、大荧幕电脑,先进的化纤隔音设备,他们俨然把这里当做总部了。
快手盯着接收器的萤幕以特殊的手法在键盘上译出密码。
密码是横排的罗马文字,快手经过两道手续,由传真机撕下纸张递给严阵以待的雷神,然后进行扫除追踪的复杂手续。
雷神一改以往的嬉笑神色,慎重将破解的文字呈给安东尼。
安东尼阅毕后由左而右将文件逐次传递。
“这梁子是越结越大了。”快手不乐观地发言。
“他倒好,后台益发坚强,看来是发狠想扳倒我们才甘心。”牧师不以为然地摸了摸颈际的十字架。
“来呀,谁怕谁?”雷神一脸不屑。
“古巴的黑手党向来与我们井河互不犯,这次不会只为一个乐手就翻脸,其中必有内情。”国师不愧是国师,思虑比别人更细腻深沉。
“难不成和欧阳越毁了罗塞叶塔在金三角的交易有关?”雷神记忆过人,他有识人不忘的能事,只要让他见过一面的人或事,过再久他都记得。
“罂粟田已毁,那人渣不可能再有筹码找人护航。”快手摇头。
“你少白痴了,只要有利可图,诲洛英、古柯硷都是膳银子的好门路。”雷神又跟他杠上。
“你才蠢,谁不知道古巴黑手党是以贩卖军火起家的,贩毒风险大,利润又薄,除非无路可走,白痴才去卖那种货色。”快手不甘被抢白,抨击回去。
“好了。”沉默的国师作了个手势。“我们不如听听艾曼狄帕玛先生的意见。”他们虽没大没小,可没人敢乱呼安东尼的名讳;除了欧阳越。
安东尼斯文地笑,一口白牙整齐漂亮。“我不管他们所为何来,他不犯我我也不犯他,静观其变吧。”
“就这样?”雷神不敢置信地垮下脸来。他以为总有些突发状况好让他出去松动一下筋骨,好不容易盼到有那么一些些动静,却只闻楼梯响,好半响仍要按兵不动,他受不了了。
快手狠瞪他一眼。“拜托闭上你的狗嘴,让艾曼狄帕玛先生讲完好吗?”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