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先将司徒贞说的事告知了他,萧琰听了后,神色有些凝重。
“是本王疏忽了,自成婚后,我虽对她无宠无爱,但她到底是王妃,管理后宅之事,都由她打理,我甚少过问,偶尔问及管家,他也从来是说后宅井井有条,一切无恙,到底是我疏漏了。”
随即,萧琰便立即让人将冬雪调回梧桐苑伺候。
……
“你说有重要的事要说,是什么?”
宸王问道。
嫣然拿出那块白色玉牌,“那日在醉仙居,王爷是因为看到了这个,认出是太子之物,所以生气离开。”
萧琰接过来,叹了口气,“这玉牌,是太子信物,他将此赠于你,可见对你……”
“这个不是太子给我的!”
嫣然赶紧说道,“我也是那日听了齐王的话,才知这玉牌来历。王爷可知,这东西,我是从哪里得来的?”
萧琰眉宇一凝,竟不是太子?这倒是有些意外。
嫣然将实情如实告知。
……
“什么!”
萧琰大惊,“你说这是从东昭北疆王府世子书房里得来的?”
“是”,嫣然点头道,“这个玉牌,当时与那些通敌信笺在一个锦盒里放着,我取走时,因为时间紧急,所以一股脑都揣到怀里。”
“除了这些外,还有一个扳指和猫眼石,那个猫眼石,在我们流落乡下时,我送给张婶了,现在想想,还好当时没把这个玉牌送出去。”
“那日我穿一身男装出门,忽的想起这个玉牌,只觉得好看,就随意戴在身上了,不想,被王爷看到误会,而我也是从随之而来的齐王口中,才得知了这玉牌的深意。”
萧琰神色凝重,看着手中的东西,眼中透着凌厉光芒。
“王爷,如此一来,你可明白什么了吗?”
宸王眸中暗流涌动,深吸了口,看向她,知道她要说什么。
嫣然接着道:“太子的信物,竟然出现在北疆王府,跟通敌信笺在一起,我若大胆猜测,冯远通敌一案,冯远并不是主谋,在他身后,还有大人物,那人,就是太子!”
萧琰心一沉,手不由得紧攥着玉牌。
“想来太子行事谨慎,那些信笺上,并没有提到他名字。”
嫣然接着说道。。。coM
“我在宫里当差那么久,太子何曾正眼瞧过我,可自我从东昭回来后,他便对我殷勤备至。起初,我也不知为何,也曾单纯的以为就如他所说,是欣赏我而已。”
“直到我得知玉牌的来历后,才明白他为何那样对我,甚是还要纳我入府。”
萧琰眼中精光一闪,倒吸口气,“他是冲着玉牌去的!”
嫣然点了点头,“我拿回通敌信笺,太子得知此事后,定告知了那凌墨轩,而对方,也一定发现玉牌也跟着不见了,必将此消息通知了太子。”
“太子料定玉牌在我身上,他想拿回此物,可此事又不好声张,所以他跟我接近,还要纳我入府,不过是为了将我收入囊中,再慢慢探寻玉牌下落!”
“和亲一事,北疆世子提出要我,太子一副慷慨的样子,什么以国为重,愿割舍情爱,他除了是做给皇上看,想落一个深明大义的名声,另外,也是他不敢不让,他有把柄在凌墨轩手里,对方要人,他自是不敢不给。”
“另外,我若真远去了东昭,那玉牌,也就跟着又回到北疆王府里,自有凌墨轩帮他保管,一举两得,他心里高兴着呢。”
萧琰胸腔起伏着。
嫣然又拿过一物,“这是前些日子,太子赠与我的白玉连环,说什么以玉寄情,环环相扣,而后又开玩笑的朝我要回礼,呵,这分明是想引着我将这白玉牌作为回礼给他,这也更让我确定了心里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