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宓忙拿出自己的本子,在上头记下,然后拿出两粒药丸,丢进阴阳双煞的口中,过没多久,他们终于停止了又哭又笑,而是瘫软无力的垂着头。
幸好她们有备用的衣裳,找个隐密的地方,把身上脏掉的衣裳换下,洗把脸。把自己打理一顿后,再将阴阳双煞送到官府去。
随后,她们找了家客栈,买了几件干净的衣裳回来,又把自己从头到脚梳洗一遍,再叫了一桌子好菜吃个饱。
接下来,便是处理赏金,上官宓把赏金妥善分配,做为补偿用途。
那些曾经被阴阳双煞害到家破人亡的百姓,虽然人死不能复生,但日子总要过,银子至少可以弥补一些遗憾。例如被阴阳双煞卖到妓女户的,可以用银子去赎回,搬离家乡,到另一个地方去重新过活;被阴阳双煞害到残废的人,银子可以帮助对方做些小本营生,安享晚年。
两人在市集里买了好吃的桂花糕,骑着阿猪在石板大道上逛着,偶尔停下来。到旁边的店铺里逛逛,买些好玩的小玩意儿,累了,就牵着阿猪在湖边歇息,好不惬意。
“小姐,你银子真的一点都不留吗?”
“不留,全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更何况咱们又不缺银子,别忘了那些从蜂谷搜刮来的财宝,够我们用的了。”
云绣微微一笑,眼中有着佩服。小姐虽然很顽皮,但她明白小姐心地很好,小姐开心,她也高兴,不过另一方面她却又担心,眉头不自觉凝了一抹忧,她沈思泛愁的一面,给上官宓察觉了。
“我的好云绣,你在想什么?连眉头都皱起来了。”
“我在担心。”
“担心什么?”
“这一路上,咱们得罪太多武林人士了,我怕……”
原来是为了这事,上官宓哈哈一笑,丝毫不以为意。“有什么好担心,那些人都是坏人,得罪他们是应该的,他们抢别人的钱财,我们就抢他们的钱财,拿去还给别人,他们杀了无辜的人,我们就把他们抓起来交给官府。”
“我知道小姐的意思,但是仇人累积太多,我总觉得不好。”
“我生为毒蜂王之女,自幼看着爹爹经营卖毒药暗器的营生,觉得十分不该,那些跟爹爹买毒药暗器的人,看起来都不是好人,既然爹爹把毒药卖给坏人,那我就用毒药去对付坏人。”
上官宓知道,这世上有太多不公平的事了,她无力去一一改变,而她自己也不是什么伟大的武林人物,但是她有不输给男儿的志向和抱负。
“别想了,你呀,就是爱操心,小心生白发,容易苍老喔。”
云绣哼道:“小姐太乐天,我只好谨慎一点,凡事小心为上,咱们毕竟江湖经验不足,只是使毒功夫比别人好,还有运气好,而且,咱们连玉面君都得罪了。”
“哼,我才不怕他呢。”
见小姐一点都不在意,她更忧心了。
“当初咱们逃出蜂谷,会扮成男装,是为了怕老爷的追缉,现在可好了,好死不死居然遇上了玉面君,小姐不但对他下毒,还从他手中抢走阴阳双煞,他肯定气炸了!要是他晓得小姐是逃婚出来的,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虽然这次咱们侥幸从他手中逃出,等他毒性退了,必定会派大批人马来逮捕咱们。”
“这你不必担心,他已经晓得我逃婚了,反正迟早都要得罪他,也不差多一次呀,更何况我给他下的毒就算他用内力逼出,最少也要花三天,到时候咱们已经不知逍遥到哪个地方去了。”
云绣一阵错愕,望着小姐洋洋得意的表情。继而深深叹了口气。“唉,早知小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了。”
上官宓故作不在乎,趁云绣不注意,将头转到另一边,遮掩不小心爬上两朵红云的脸蛋,因为她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南宫凌强吻她的事,就禁不住脸颊发烫,心中有气。
以往,她什么事都会告诉云绣,唯独这件事,她不好意思跟云绣说。
那个臭玉面君竟敢轻薄她的嘴儿,又摸她的大腿,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故意整他!说起来。这还算便宜他呢,若有机会,她还会再多多教训那个臭男人。
云绣没见到小姐脸红的异样,只当小姐太不在乎,真教她捏一把冷汗。
主仆两人结伴,到处游山玩水,白天赶路,晚上在客栈里打尖,最后来到奕城,投宿在一间祥悦客栈。
云绣将马儿阿猪交给了客栈的马夫,付了银子请他好生照料,然后随着小姐出门,到城中逛逛,两人找了个视野最好的湖边,坐在隐密的树干上吃糖炒栗子。
她俩自幼生长在蜂谷,习惯了窝在树上登高望远,视野特好。
“小姐,银子都送光了,接下来咱们要往哪儿走?”
“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