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浅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崩溃大喊。
“我明明已经把你骗过去了,他们说谎!他们居然也想要我的心脏!我可是牧老板的侄女,为什么他宁愿要一个养子,也不愿意要我!”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咬出鲜血也不松开,滴答滴答的染湿了一小片衣服。
但她面对这样的痛感,好像格外满足,脸上甚至浮现出享受的表情。
江浅浅,疯了。
不,应该是病了。
心理上的疾病,远比身体上的疾病更难以治愈。
在缅北,换上这种病的,概率非常大。
几乎每个人都有精神上的疾病。
江浅浅这种情况,就是通过自残来获取快感,从而逃避现状。
血越流越多,她脸色越来越苍白。
我还不想,刚住进这个房间,就跟一具尸体同住。
我叹了口气,快步走过去,强硬地掰开她的嘴,让牙齿跟下唇分离,不能再继续咬下去。
江浅浅瞪着我,试图咬断我手指。
虽然,我现在还受着伤,力气没有恢复到从前,但对上江浅浅还是比较轻松。
我一只手撑着她的嘴,另一只手从床头上拿来一卷抽纸,快速塞进她嘴里。
让她想合上,都无法合上,无法再用牙齿伤害自己。
江浅浅两眼发怔,想要用手把抽纸给拿出来。
但还没来得及触碰到,我就以迅雷不及之势,将她双手绑在后面。
依这样的情况来看,我是不用担心她短时间内,会自残而亡了。
江浅浅也没料到事情的发展,那双眼睛紧盯着我,里面只写了两个字。
“有病。”
我不甚在意,转头去洗漱。
江浅浅依旧躺在地板上,我没有管她,自己则上了床。
她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
或许在她的认知里,我制止了她的自残,就一定会照顾她,把她放在床上。
但其实,制止住她的自残行为,也只不过是为了让我自己不要闹心,维护我自己的利益,
至于其他的,我还没有圣母到,去无条件帮助一个曾经多次害我的人。
一晚上很快过去了,我睡得并不安稳。
身上的伤口反反复复的发作,疼痛感就像一只蚂蚁爬在身上,不只是生理性的,心理上也觉得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在疼痛。
到后半夜的时候,周身又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