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状况,不寻常。前两天那个天杀的兔女人陷阱也是,这伙明摆着是专业佣兵的猎人也是。。。。。。他们是盯着我们来的。”
听大鲍勃这么说,他的手下马上气愤的一拳砸地:
“可恶!他们就是欺负我们这些外来人,所以才想联起手来,先把我们干掉!”
“不,不止。”
大鲍勃倒是格外冷静,摇了摇头。
经历多见的多了,他也早就学会了不对任何人、任何事抱有期待。
把所有希望拉的无限低,就不会失望了。
麻木,真是个可怕的玩意。
大鲍勃明知道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不应该相信任何人。
但在见到那个装可怜的卡特斯小女孩的时候,大鲍勃还是一瞬间糊涂了,脑袋里闪过了霜星的脸。
明明她们完全不像,年龄也差得多,只是同样有对兔耳朵而已。
但对无依无靠,把只是得了一样的病的病友、就称呼为【同胞】的感染者来说,这已经足够亲切了。
哪怕中途脱离了整合运动,大鲍勃依然把那个白兔子当做同胞,所以才会中这么丢人的陷阱。
他在心里痛骂自己一百遍,深呼吸压制着伤痛:
“无利不起早。那种佣兵,我不信只因为我们是外来人,就这么费力不讨好的盯着我们干。我们是损失很大,他们也死了不少,我们没有一个兄弟是白死的!”
“所以,他们肯定也有值得这么干的报酬。。。。。。比如说,是有谁雇佣了他们,要把我们这些感染者消灭干净。”
啊这。。。。。。大鲍勃的小弟哑口无言了。
从进到卡西米尔的第一天起,他们就非常的小心敬慎,生怕暴露自己的感染者身份。
为此他们已经尽可能避开与人接触了,也没做过任何坏事。
这倒不是他们心有多善。
他们只是真的已经怕了,已经受够因为一个得病的身份,就被当害虫一样到处追杀了。
但事实证明,光是绥靖,永远是自寻死路。
想到这里,大鲍勃又深吸一口气。
因为自己这错误的决定,跟着自己一起出来讨生活的兄弟又牺牲了好几个,这都是自己的错。
这让大鲍勃不知道第几次在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脱离整合运动。
霜星和爱国者,他们确实是整合运动的脊梁,乃至于全感染者的灯塔。
如果统领整合的不是塔露拉,而是他们父女俩的话,大鲍勃肯定愿意为他们献上这条烂命。
又想到这早就没意义的事情,大鲍勃自嘲的摇起头:
“这是叫走马灯来着?真丢人啊。。。。。。我明明是自己决定参加整合运动,又是自己决定背叛塔露拉的。结果到头来,还是不甘心。”
“哪怕塔露拉是个疯子,但连爱国者都豁出命跟了,我怎么就。。。。。。你说,我是不是丢人丢到家了?早知道会死在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我还不如死在切尔诺伯格,怎么也是作为【感染者恐怖分子】死的。”
“你说啥呢大哥!我们还没死呢!”
大鲍勃的小弟拼命摇头,面具底下的表情肯定已经很难看了。
他握住大鲍勃宽厚的肩膀,拼命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