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榨好一壶鲜豆浆的罗真,给杜遥夜倒了一杯:
“斯卡蒂刚去帮樵夫砍树,结果两三下把整片林子全砍光了。现在那大叔吵着说斯卡蒂抢了他的工作,让他以后都无活可干了。”
杜遥夜:“呜哇。。。。。。你也让斯卡蒂留点情面嘛,这么认真干嘛。。。。。。诶?这已经算是留情面后的结果了?如果她认真起来,那整片山头都得被撅掉?”
那斯卡蒂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种族啊。。。。。。杜小姐一脸望着宇宙似的猫猫呆滞表情,无话可说。
这种本地人的牢骚问题嘛,杜小姐马上就派人去解决,问题不大。
罗真则拿起宁辞秋给他的药包:
“那我去给那白陶工送药了。视情况而定,可能会晚点回来。”
杜遥夜:“嗯,小心哦。那老陶工脾气是出了名的怪,手下的学徒好多都熬不住逃出来的,你也当心哦。”
杜小姐挥着小手,目送到罗真出门后看不见了,都还在一直挥手。
明明只是出门送个货,杜小姐就感觉像胸口被挖掉了一块似的,有种空空的感觉,患得患失的。
“。。。。。。真年轻啊。”
太合千年难得的低笑一声,继续帮工人们搬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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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真要去找的白陶工,是在尚蜀城郊的一个陶窑里干活。
据说他是十年前来到尚蜀定居的老陶工了,这陶窑也是他开的,十年来还收了不少学徒。
他的手艺很好,特别受到老一辈人的中意。
但性格也一样很怪,手下的徒弟经常熬不住逃出来的。
可但凡是能在他手下干过三年的学徒,几乎都能有能力自立门户,实力绝对有保证。
而宁辞秋堂堂一个从二品大官,为什么要罗真这个圣子。来帮忙探望一个陶工。。。。。。那当然也是有理由的。
这个头发花白的老陶工,就是大炎派遣到尚蜀看管令的天师,本名青雷伯·白定山。
大炎人是真的很喜欢扫地僧那一套反差感,也算是种独有的浪漫了吧。
罗真也确实想找机会,来亲眼看看这位天师府的高人,看看他和惊蛰相比是什么级别。
“。。。。。。特地来我老头子这里跑一趟,辛苦你了。请坐吧。”
白陶工接过罗真送来的药包,又扫了眼宁辞秋写的信,似乎就明白大致的情况了。
但哪怕是面对罗真,这一脸雷公相的老人也超死硬的,就很有武侠小说里的那种感觉。
(实力上。。。。。。凯德的程度肯定不至于,但应该能和琼安过过招?)
炎国是派了个军团长级别的人物在监管令,也确实算很大手笔了。
而且罗真也知道,在尚蜀隐藏的高人不止是这白定山一人,他只是最压箱底的保险。
换句话说,为了看住一个令,炎国就要耗费好几位优秀、甚至顶尖的战力,而且还有宁辞秋这个年轻高官。
这确实太浪费资源了。
罗真都很理解,为什么司岁台会积极主张,要一劳永逸解决问题。
但这种事情就和罗真无关了,他完全不打算置喙。
白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