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珠惊怒交集,欧阳市夫妇也同时亮出了兵器要救人。
但那四个老者却已拦了上来,其中一个喝道:“再轻举妄动,这小妞立刻人头落地!”
欧阳布双目喷火,怒吼着道:“你们要寻仇,只管冲着老子放马过来便是,这小姑娘甚么都不懂,为甚么非要难为她不可?”
岳秋云淡笑一声,说:“欧阳总镖头,你这句说话可不对了,先动手的是这位杨姑娘,而不是本公子,再说,现在她虽然已给咱们制服,但咱们怎么说也是绝不会把她难为的……”
一个使剑的老者干笑着接道:“帮主是怜香惜玉的佳公子,他老人家对妞儿们向来体贴温柔,就算有妞儿敢对他老人家无礼,他老人家最多也只会轻轻惩罚,最多割掉她一只鼻子就算。”
岳秋云干咳一声,笑道:“鲍长老,这点小事又何必抖出来说?”
鲍长老也咳嗽一声,微笑着说:“是!是!属下会记住了!”
岳秋云淡淡一笑:“杨姑娘现在也许甚么都不懂,但只要送到春风院住上三五天,让她见见世面,相信她很快就会变得很懂事了。”
欧阳布气得浑身发抖,但碍于形势,却又不敢再向前动上半步。
“姓岳的,三个月以来,你一直咄咄逼人,但欧阳某着实胡涂,直到现在才知道尊驾姓岳,但咱们到底有甚么仇怨,你要这样对付敝镖局?”
岳秋云悠闲地踱着方步,半晌才说:“你一定要知道真相?”
欧阳布道:“欧阳某自知学艺低微,今天决计难逃一死,但是若死得如此胡涂,本人实在绝不甘心。”
岳秋云哈哈一笑:“如此很好,如此很好!”
欧阳市眉毛一轩:“甚么如此很好?这是甚么意思?”
岳秋云笑得更狂,说道:“你是本公子深痛恶绝的大仇人,你要死得心安理得,死得明明白白,本公子又为甚么要如你所愿?”
欧阳市怒道;“这岂不是欺人太甚吗?”
岳秋云道:“本公子偏偏要你死得不明不白,死得胡里胡涂,你死得越不甘心,本公于就越是高兴!”
欧阳布怒不可遏,喝道:“小子,你既然对我是如此深痛恶绝,那么咱们就在这里一决生死罢!”
岳秋云道:“你以为单打独战,就有机会可以逃出生天?嘿嘿,这真是异想天开之至!”
欧阳布正要说话,季婉婉已截然接道:“咱们夫妇早有山盟海誓,大家决意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要杀我丈夫,必须连我也一并杀掉!”
岳秋云哈哈一笑,道:“好一对同命鸳鸯!”
两蒙面人同时冷笑,其中一个身材略矮的蒙面人还加上了一句:“是一对野鸳鸯!”
这“野鸳鸯”三个字,使季婉婉立时面如死灰,怒道:“你是谁?”
那个身材比较高大的蒙面人冷冷一笑,对岳秋云说:“岳帮主,不必再跟这狗男女噜嗦,凭你一人之力已经够杀有余!”
他这么一说,四个老者立时退开,岳秋云意气风发地一笑,说道:“你们给我好好看着杨姑娘……嗯……先把她带走好了。”
欧阳布怒道:“你们不能带走她!”
岳秋云大步迎了上来,道:“她是我的押寨夫人,现下由四位长老权充护花使者,你是甚么东西?凭甚么在这里大呼小叫?”
这分明是喧宾夺主,强辞夺理,欧阳布再也按捺不住,天王铜耳刀立时便直劈出去。
他一刀劈出,季婉婉也同时出剑,欧阳布主攻,她却主守,以便专门补救丈夫刀法上的空隙和漏洞。
岳秋云以一敌二,面上神情还是十分从容,欧阳有一刀向他左边面额劈至,季婉婉也伺机一剑斜刺他的关元穴,但岳秋云霍地一个晃身,已经从两个中间翩然掠出。
他这一掠姿势美妙异常,欧阳布同时暴喝如雷,三七二十一手连环刀也越攻越紧。
岳秋云嘿嘿一笑,剑光一绕,欧阳布蓦觉得冷气森森,一道金芒迎面向他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