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蔷薇愣了一瞬间,不想起来也得起来。
听王老二的意思小命暂且保住了。
再由着性子来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这主儿的意思很明确,他是他,他爹是他爹。
只是她的这个身体太娇,脚上肯定磨出水泡且破皮了,站一会儿又疼的受不了,忍不住来回换脚。
宁王眼角余光瞥到她不停地蹦跶,皱着眉抬起头,发现她半边脸已经肿起来,另外半边脸煞白,柳眉微蹙,像是脚受伤了一样。
脚怎么会受伤?
宁王想起什么转向朱玉另一边的葛氏等人,打破额头不够,还把她的腿打折过?
混账东西!
谁给他们的胆子视王法如无物。
宁王顿时没胃口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肚子咕噜一声。叹了口气,宁王一手拿汤匙,一手拿那碗里的饼。
刑部侍郎带人小跑过来,宁王正巧吃好。
宁王起身问孙蔷薇:“令尊葬在何处?”
葛氏慌忙说:“王爷不可!”
宁王转向她,冰冷的眼神刺的葛氏缩了缩脖子。
冯氏拉一把葛氏,惶恐又不安地挤出一丝讨好的笑:“王爷,草民是怕打扰三弟。”
宁王:“任由害死他的凶手逍遥法外你也能心安?”
冯氏嘴唇嗫嚅不敢吱声。
宁王转向刘孙蔷薇:“带路!”
“是!”孙蔷薇大喜,忽然想到她家在前门东大街东南方向,她父亲葬在她家直南城外,离这边好几里路,“王爷,有点远。”
宁王给随从使个眼色,然后他带着孙蔷薇等人朝南去。
孙蔷薇顾不上疼痛小跑跟上宁王:“城门口可能有我大伯二伯的人。”
宁王停下,回头看孙家那几人。
孙蔷薇的堂兄赶忙解释,他们原本是想去南城门的。孙蔷薇不禁庆幸先前想着“灯下黑”,否则肯定在城门口被他们撞个正着。那时候再想跑到六部衙门附近碰见宁王,恐怕就是痴人做梦了。
“王爷,走吗?”孙蔷薇的脚实在疼得受不了了。
宁王收回视线。
葛氏和冯氏慢慢退到最后,然后给各自的儿子使个眼色。
朱玉一见他俩要跑:“爷!”
宁王停下。
冯氏赶忙上前解释去找孙蔷薇的大伯二伯,他们毕竟是孙蔷薇父亲的亲哥哥。
宁王不信,这会儿知道孙父是他们亲兄弟了,早干什么去了。
扫一眼刑部侍郎带来的人,足够拿下孙家那些人,宁王不以为意地抬抬手示意该滚的赶紧滚,省得见着眼疼。
待王府小厮找来几辆驴车与他们汇合,驴车也没个车篷,孙蔷薇自私的黑心不安了,慌得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