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鸾昭嘴唇微颤,“你终于肯说实话了,你不爽我很久了对吗?说什么狗屁责任多好听啊,你不就是担心我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会影响到你的名声吗?怕自己形象受损影响赚钱!傅怀慎,当年也不是我要嫁给你的,是你主动提出来娶我的。现在你觉得还是门当户对重要,就把我踢出局,你真是虚伪的令人恶心!”
“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不然呢!”
车内的气氛一瞬间降至冰点。
白鸾昭瞪着他,目光不移。
她早已习惯了与他针锋相对,逞一时口舌之快的相处模式。
说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能落了下风。
男人沉默良久,吐出两个字,“市侩。”
话落,解开了车锁,“滚,爱去哪去哪!”
白鸾昭鼻尖酸涩,在眼泪掉下来之前迅速地开门跳下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车子疾驰而去。
车子行驶带起的风冰冷的刮在白鸾昭脸上。
可冬日的冷远远抵不上心中的冷。
上一次听到市侩这个词,是别人辱骂自己的母亲。
母亲确实是个市侩的人,从前还想着,以后自己绝对不成为那样的人。
只是后来,市侩冷漠的形象全部落在枕边人的眼中。
她与傅怀慎没有话题。
他高高在上,她可有可无。
他身份尊贵,她附属于他。
他天之骄子,她一介平民。
除了用仇富心理pua他,白鸾昭没有任何的方式能跟他吵起来,强词夺理的用凶恶面目来遮掩自己的心虚和卑微。
时间会冲淡悲伤,可枕边人的优秀是无法改变的。
从前那些像烙印一般刻在脑海中的流言蜚语又一次出现了。
“怎么娶了这样一个女人?”
“听说本来是傅怀慎那个纨绔弟弟的女朋友,不知道怎么就上位了,说不定弟弟就是个可怜的跳板,这女的心机太重。”
“傅凌迟也是倒霉,人刚去女朋友就爬上了大哥的床。”
“跟傅怀慎一点都不配,迟早要被甩。”
……
后来,她选择了闭门不出,可那些猜忌的话就像藤蔓一样疯狂席卷她的脑海,烧不尽砍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