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尔卓德,奈尔扎格亚,
“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巨人般的身影在暴风雪中狂舞,他手持一柄厚重的巨剑,背后的狰狞肉翅铺天盖地般展开,每一次挥击都带着摧毁一切的绝望气势,每一次挥击都带起一片惨烈的血泊!
祂的身边是一群野蛮人装扮的骁勇战士,一个骑着巨大居斯瓦克野猪,手持臻冰连枷的女性冰裔,以及一个明显与这些战士气质不同的男人。
熟知这片大地的人见到一定会惊叫着出声,他们是残酷勇武的凛冬之爪,而那位手持连枷驾驭最强大居斯瓦克野猪的战士是他们的战母——瑟庄妮!
这些凛冬之爪似乎有了一个新的成员,他双持锋锐的战斧,戴着巨型牛角一般的头盔,身上肌肉虬结,只穿着用以御寒的皮甲,裸露出的强壮手臂上满是伤疤。
全场几乎只有他一个人能正面抵挡这传说中暗裔的剑舞,只是饶是如此,他也在那逐渐沉重的巨剑劈砍下气喘吁吁起来,但与凛冬之爪那些绝望的战士不同,这个堪称强大的战士内心却不感到绝望,反而有些兴奋。
我就要战死在这儿了?!先知的预言是错的!
我要光荣的战死了!
奥拉夫眼睛都快发光了,他几乎热血沸腾,哈哈大笑着,“狗娘养的暗裔,吃我一斧!”
“来!你这凡人!来杀死我!”亚托克斯同样疯狂地大笑着,祂狂舞着大剑,挥出的剑气几乎将冻原切割成峡谷。
难得碰到一些不那么弱的虫子,亚托克斯准备给他们一个机会——一个在绝望中湮灭的机会。
其他凡类可没机会获得这样的怜悯。
“杀!!!”奥拉夫怒吼着手持双斧朝着亚托克斯冲锋,只是相比于那巨人般的身影,他显得有些渺小,如同冻原里的一粒雪花。
“只有这种程度吗?啧,那就去死吧。”
亚托克斯无趣地摇摇头,手中的巨剑正要朝着那些凡人砸落下去,但就在这时,远处天空出现的力量让他整个人突然僵住了。
“洛克法的力量!!!”奥拉夫怒吼着冲向暗裔,迎来的却是像拍击苍蝇一般的挥剑。
嘭!
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奥拉夫击飞,他摔倒在一片松软的雪中,伤势严重,但却没有伤及性命。
祂是在羞辱我!!!奥拉夫忍着断掉的肋骨疼痛,愤怒地想要爬出雪堆,瑟庄妮帮了他一把。
“怎么回事?这狗娘养的暗裔怎么停手了?”奥拉夫问道。
瑟庄妮看着大嗓门的奥拉夫微微皱眉,对部下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堵住奥拉夫的嘴,随后带着整个部落的精锐战士悄悄逃走了。
奥拉夫挣扎着,在心中唾骂着,只是目光偶然触及的时候,他看到了那疯狂暗裔与传闻中不同的一面。
在暴风雪中,他隐约看到那巨人般身影半跪在冻原上,呆呆地注视着南方的天空,手中的巨剑有些无力的插在冻原上,只是手却不放开,他的嘴无声地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
他在那里跪了一会儿,最后几乎是逃跑一般离开了冻原。
奥拉夫从风中听到只言片语,皱起眉头:“说什么鸟话。。。。。。不过还怪好听的。”
如果让一位熟知古恕瑞玛语的学者来此,一定可以听懂暗裔的呢喃。
“至高无上的、比太阳更耀眼的皇帝啊,请原谅,我这肮脏的躯体已经没有资格再次沐浴太阳圆盘的光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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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瑞玛桀,恕瑞玛帝国最初的都城,
曾经辉煌的王都此时已经在近万年的风沙中变成了残垣断壁,夜晚的寒风和天穹的群星是此地万年不变的景色,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