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石川集团的饭店演奏,那就非常完美了。”他故作正经道。
“什么嘛!又要谈挖角的事了吗?”优不依地道:“我不是说过很多次,我才不要靠裙带关系在自家的饭店里弹琴。”
“但也不应该危及到自家饭店的利益吧?每次有你演奏的时段,我们饭店大厅的客人就平均减少一半。”李楠瑾叹息道。
“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楠瑾又不是石川集团的人。”石川优嬉笑道:“而且我弹琴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你应该要为我高兴才对。”
“我好歹也是那家饭店的业务经理,拿人薪水总要为人做事。”李楠瑾无奈道。
“那楠瑾把业务经理的职务给辞了吧!我爸那么啰嗦,在他手下做事超辛苦的,我看你常常加班,那老头,自己说年满六十五就要退休,现在又死都不肯退休,真是莫名其妙,要是他肯退休,我们就可以一起搬到台湾长住了。”石川优埋怨道。
“没有业务经理的职务,你又不肯嫁给我,那我拿什么签证居留在这里呢?”李楠瑾单眉一挑道。
石川优吐吐舌,“我没说不肯嫁呀!只是某人没提过嘛~~”
这样的暗示够明显了吧?
不知是不是还记着她当初口口声声说过很讨厌结婚的话,在李楠瑾与她父亲谈和后,一次也没跟她提过结婚。
她本来应该为此高兴,毕竟他们两个人都很自由不是很好吗?但随着恋爱的时间愈长,她心中便有一种莫名的渴望,想当李楠瑾的新娘。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虽然没结婚,但也一起在石川优的老家隔壁租了一栋房子,过着幸福的同居生活。
他们也没急着要生孩子,那么到底结婚是要拿来干嘛的呢?
大家都说结婚只是一张纸,要不就是像她母亲一样,结婚不是一张纸,而是沉重的责任和义务,不过她就是突然很想结婚。
或许是想成为李楠瑾最名正言顺的家人,想要那样的象征,让他俩步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约定里。
她愿意分担他的苦与乐,负起所有的责任与义务,让彼此成为自己最甜蜜的负担。
“你不在自家饭店里演奏,是因为薪水的问题吗?”李楠瑾迳自转移话题,“我查过你现在的薪水,时薪三千日币左右,如果我给你时薪一万日币呢?”
可恶!转移话题。告白已经是我先的了,难不成连求婚也要我主动吗?真是急性子的人吃亏……石川优心里暗自碎碎念,但嘴上还是回道:“不行,气氛根本不合,我一看到我老爸那家饭店的装潢,就会想起三线和岛呗,感觉完全不一样嘛!”
“不过最近你父亲饭店里的酒吧重新整修,改作成美式怀旧乡村风,如果在那边弹琴呢?”他继续引诱道,一边带她来到自己车旁,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美式乡村风吗?好像满好玩的,可以弹点不一样的曲调……”她坐进前座,看着李楠瑾启动车子。
突然,她又摇摇头,不行!完全被他转移话题了,她才不要在那老头底下弹琴呢!
石川优深吸一口气,郑重宣布,“不行!我才不要在老爸那边弹琴或变魔术,你放弃吧!”
但李楠瑾似乎没在听她说话,他的唇角挂着神秘的弧度,专心地开着车。
石川优疑惑地望向视线前方,不禁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没有要回家吗?”
“有个地方想让你看看。”他把车沿着国道58号路线开,停在矗立在碧海蓝天中的万国津梁馆前。
红砖的尖格屋顶,雪白的屋脊,会议中心式的建筑,环绕着白贝壳的墙垣,在宝石般灿烂的蓝海环抱下,如梦似幻。
他们把车停好,李楠瑾紧握着石川优的手,走进万国津梁馆里,似乎他早有预订,服务人员引导他们来到一扇深咖啡色的门扉前。
“进去吧!”李楠瑾温柔笑道。
“这里有什么?”石川优迷惑地望着他。
李楠瑾笑而不答,伸手握着她的手推开门扉。
一打开双扇门扉,是原木色光可监人的地板,两排深胡桃木的椅子上面铺有米白色的椅垫,走到中央底端是雕花的祭坛,祭坛后方将整片祖母绿的大海映入眼帘,两旁的雪白百合花妆点出庄严的气氛,祭坛后方有水晶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