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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空心最终没选择离开的原因。

他知道池惜月的性子。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淮安，我真的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逼你做不喜欢的事，淮安，其实一直以来我爱的都是你，这里一点儿都不好，你明明最喜欢的是旅游，是看遍这个世界，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看遍这个世界？

当年空心确实有过这样的愿望。

但谁还没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愿望呢？

在沈知思的别墅里，他连活着都是一种奢望，唯有在青兰寺的那个晚上，他睡得很好。

他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现实了。

他看着池惜月伸过来的手，声音更甚冷漠。

“池惜月，我已经不是林淮安那个傻子了，我的命对于而言一点也不重要，你要是当初真的爱我，会同意钟彦的母亲换心的事？”

“我爱你的时候，连你手指破层皮，我都担心得要命，你说爱我，这话，你不听着可笑吗？”

池惜月的脸色陡然寡白，但她没有放弃，还在试图辩解。

“不是我，是钟母说你是他的亲生儿子，我，我没办法。”

空心冷着脸吃完了最后一口包子，起身离开。

池惜月明明知道，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她其实一直都没变。

大抵是池惜月也知道她说错话了，后来的日子基本上都是远远看着，不过寺里的香客来了不少，大都是和池惜月谈生意的朋友。

也有不少人非要见现在的空心，这也多亏住持将他挪去了后院干些简单的洒扫活计。

但空心怎么都没想到，钟母居然会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