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的素质吧,一般都跟主人家的教养走,就这样,”三枚抬手做了个波浪状,“起起伏伏,你啥态度,决定我啥素质。”
“你让我滚,那我只好让你好好瞧瞧,你在我眼里,算个什么货色了。”
“你!”孟庄气得怒指三枚,刚爆喝了一声,接着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三枚挑眉,“老东西,你可悠着点,可别把自己给气死了。”
“你也别假装不知道我到这里的目的,你三番两次,不是阻挠我进入水都,就是派人想要毒死石春华,不就是怕自己的恶行暴露,被玉玺秋后算账吗?”
“胡说八道!”
孟庄忽然激动了起来,他从屋顶飞跃而下,站在乌篷船前,“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石春华,你莫要胡乱造谣!”
“不认识?不认识昨晚我的楼船爬满了你蛇族豢养的毒蛇?”
三枚也从乌篷船上跳了下来,一步一步逼近孟庄,“不认识你派出一个小坂妹不够,又来一个小屋子?”
“不认识?呵!”三枚踢飞脚边的木屑,讥笑道:“那你认识玉娘子吗?”
听见玉娘子三个字,孟庄浑身猛然一颤,情不自禁后退一步,却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快离开这里,我们水尾寨不欢迎你!”
随着孟庄的话音落地,原本空荡荡的四周,突然涌现出一群群人来,手里拿着刀棍等武器,俱都凶神恶煞地看着三枚等人。
陆衎见状,从乌篷顶上飞落到三枚的身边,兰哥也抱着锁魂箱,屁颠颠地从船上跳了下来,缩着脖子跑到三枚的边上。
“你说你不认识玉娘子?”
三枚无视虎视眈眈朝自己逼近的水尾寨村民,仍旧不疾不徐朝孟庄逼近。
“那么,你敢赌上你们蛇族的名誉荣耀,当着你们族人的面发誓,说被你们以供奉之名,安放在幕天水牢的独臂水神塑像,跟玉娘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四周仿佛回荡着她的余音。
“你敢说,镜湖底下的尸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你敢说,你们蛇族的凋零衰败、水鬼一代不如一代的艰难境况,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你能吗?你敢吗?你有这个胆吗?”
三枚双眸狠厉地盯着冷汗淋漓的孟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道:“你不能!你不敢!”
“因为,石春华五十年前,带着虎头木雕找到你的时候,就是你撮窜她引发的泥石流!”
“而那场咆哮肆虐、害得无数家庭支离破碎的山洪,亦有你在背后推波助澜!”
双脚狠狠地在纵深裂缝的地面一跺,三枚厉声道:“镜湖底下的尸水,有一半是当年无辜惨死的云水乡村民的血泪残骸!”
她的声音忽而放得极地,像是恶魔在轻声邪笑:“孟庄,你的胆,在听见石春华落入我手的时候,便吓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