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苍老的脸上出现激动的神情。
看她这样子,白玉质心里有了点谱,想来她利用腹中孩儿扳倒萨格勒一事,这个老人是会帮忙的,她对萨格勒的成见比白玉质预想中的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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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里,大汗可派人来传话了吗?”
从老祖宗那里回来的时候,松里已经照顾好了她的小羊羔,正在帐子里整理纳罕鄂仑给白玉质送来的那些东西。
“回阏氏,”松里停下手中的活:“还没有呢。”
白玉质了然,纳罕鄂仑应该在忙,一时半会儿不会来,正好她趁着这个机会可以琢磨琢磨如何对付萨格勒等人。
但是松里话还没说完:“虽然大汗没叫人来传话,但是大阏氏叫人来了,说阏氏们都在后头骑马呢,今天要比赛,叫奴婢跟您说一声。”
这就是要让她去的意思了。
“那走吧。”
白玉质便要走。
松里连忙拦住她:“等等,阏氏您不换一身骑装吗?”
按理来说大金女子的服饰都很适合上马,但是纳罕鄂仑偏爱白玉质穿些繁复的衣裳,所以她现在这一身是很不方便骑马的。
白玉质笑着摇摇头:“我的好松里,你瞧着,我像是会骑马的人吗?”
松里还真的对着白玉质瞧了一圈,发现自家阏氏身量纤纤,浑身上下也没什么肌肉,看起来就很柔软的样子,又想起自己伺候穿衣时候看见的雪白身子,猛地摇了摇头。
的确不像。
“那不就得了,”白玉质往帐子外面走,跟松里说:“我们中原有句话叫,醉翁之意不在酒,本来也不是叫我去骑马的。”
阏氏们都知道她不会,叫她去当然是另有目的的,就是不知道朝阳公主去没去。
到了后头,白玉质一打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还穿着大楚服饰的朝阳公主,在一众草原女子之中格外显眼。
“你倒是尊贵起来了,竟然还最后一个来,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等你一个!”
朝阳公主间见白玉质姗姗来迟,很是阴阳怪气。
“比不得您清闲,妾这两日有些忙。”
白玉质话里的意思倒真不是别的,就是想表达她忙于思索对付萨格勒的方法,又忙着攻略老祖宗和纳罕鄂仑。
她是真懒得跟朝阳公主计较,收拾她还不容易,她蠢得很,就是动动嘴皮子。
但是听在朝阳公主的耳朵里,这就是白玉质在嘲讽她无宠!
从来没受到过这样嘲讽的朝阳公主一下子就炸了,完全忘了樊氏提醒她的什么要拉拢其余阏氏,直接开始无差别攻击。
首当其冲的就是带着三王子一块来的四阏氏。
“难道别人就都不忙吗,”朝阳公主口不择言:“你看看四阏氏,还要照顾不能说话的儿子,不还是比你早!”
四阏氏正给三王子擦汗的手猛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