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个自从大阏氏被幽禁后就变得沉默寡言的大儿子,目疵欲裂,几乎不敢相信。
眼看着大王子的手就要碰到白玉质的脸颊,纳罕鄂仑暴喝出声,与此同时一马当先的系统直接扑了上去,对准大王子后心就是狠狠地一爪子!
“啊——”
大王子痛叫出声,后背一下子就变得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贺楚和岱钦年纪还小,虽然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碰母妃,可是看着父汗紧张的神情和白狼剧烈的反应,多少能猜到这确实是一件不好的事。
岱钦板着一张小脸眼神幽幽的盯着大王子。
而贺楚就更直截了当,他直接冲上前,对着已经痛到惨叫的大王子就是一拳头。
大王子被这一拳揍得话都说不出来,躺在地上只能用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
后背的疼痛和这一拳的力度直接唤回了大王子仅剩的理智,他在地上挣扎扭动,看到纳罕鄂仑犹如看死人的冰冷目光时,是真的怕了。
“嗬——父汗……”
大王子试图爬起来,但却屡屡失败,他只能爬动着去够纳罕鄂仑的衣角,却被纳罕鄂仑一脚踹开。
“逆子,你在干什么?”
大王子试图为自己辩解,可是二阏氏这次却绝对不会允许大王子脱罪。
她抢先一步上前。
“大汗!大王子他,他竟然对大妃有觊觎之心!若不是我途中碰见,想来大妃已经……”
纳罕鄂仑又不是瞎子,他当然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对大王子的不轨之心看得一清二楚。
他跨过躺在地上的大王子,径直走向白玉质。
早在纳罕鄂仑现身的时候白玉质就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现在就是一整个柔弱但坚韧的小白花。
惹得纳罕鄂仑十分怜惜,一把将人拥入怀中。
“别怕。”
他大手抚摸着白玉质一头青丝顺了顺,用自己的体温来安抚受到惊吓的女子。
白玉质不出声,兢兢业业的扮演着一位被吓到了的受害者。
这样的表现让纳罕鄂仑心中的怒火更盛。
“孽畜,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大王子心灰意冷,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本以为只是心中妄念罢了,想一想又不会如何,更不会被父汗发现,可今日叫酒一激,他竟然真的对大妃动手了!
大王子无比后悔,早知如此,他倒不如今日不来,更或者,他根本就不该饮酒!
“父汗,父汗!儿子是一时糊涂,您饶了儿子吧,儿子,儿子这也没有对大妃如何啊!”
事到如今,大王子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觉得是酒的错,是酒精上头才让他干出了这种事,竟然还以自己没有得手当做理由,只怨天尤人,试图逃脱罪责。
白玉质将小脸埋在纳罕鄂仑怀中,只觉得人若是蠢,那还真是谁都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