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识抬举的老太婆,还真以为徐府是她囊中之物了。
大太太僵硬着脸:“你是什么东西,我们主子之间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陈副官也不恼,就笑着回话:“大太太怕是误会了,我是将军的副官,手下也有个千把人要管。”
你一个徐府,能有多少人,他陈亢年手底下可是有上千兵马,管他叫奴才,关氏还不配。
大太太听了这话,简直面色铁青。
就连徐寒山手下的副官都能有上千军士,这徐寒山现在的势力到底是有多大!
她看向徐寒山。
而徐寒山却没有心情搭理关氏。
“害怕了?”
徐寒山走到白玉质身边,用手掌握住那把被白玉质举起来的枪,他声音倒也说不上多温柔,只是嗓音压得低了些,听起来就有种安抚的味道。
白玉质倒也不至于觉得徐寒山现在就对她多么的情根深种了,毕竟这是个在乱世之中全靠着自己铁血手段才成了事的大军阀,跟土皇帝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种感觉倒是让白玉质想起了前两个世界的时候,跟阴浮相是有命中注定的羁绊,与任规是有救赎与被救赎的前缘,可是对徐寒山,那可就是实打实的从头开始了,倒是更像她最初做任务的时候那样,所有的一切都得靠她自己的手腕。
白玉质揣摩着用什么样的方式回答才能骗过这位军阀。
她的思索片刻在徐寒山看来就像是被吓懵了一样,呆呆的样子像个被吓到就缩起身体的猫儿。
“徐少爷……”
最终白玉质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
二姨太之前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即便她并不是站在白玉质的立场来说那些话,而是尽可能客观的说清楚了所有事情,但是毕竟也已经讲过了。
一切东西都是过犹不及,这个时候如果白玉质再说一遍,不管用什么方式方法都会显得很刻意。
那还不如不说。
反正像徐寒山这种聪明又多疑的人,只有恰到好处的沉默才能给他更多的想象空间,在第一印象足够好的时候,白玉质相信,徐寒山会自动在脑子里面给她填补一段合理又可怜的心路历程来。
从徐寒山接下来的举动上来看,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握着那把枪,绕到白玉质身后来,将她整个人都虚虚的环绕在自己怀中。
在别人看来,他们二人的距离已经到了肌肤相贴的程度,然而只有白玉质和徐寒山知道,他们之间明明还隔着一段距离。
不至于叫白玉质这个维持大家闺秀人设的少女出现明显抗拒的伪安全距离。
然而谁都知道这个环绕的姿势对于男人来说代表着什么,那是蠢蠢欲动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在作祟,他想保护怀里的这个少女,并将她纳入自己的包围圈。
就像当一个男人将手臂环在女孩子坐的椅子靠背上面一样,那是不容别人靠近的占有意味和宣示主权。
白玉质当然知道这代表了徐寒山对自己的觊觎,不过未曾经历过情爱的白小姐却不应该知道。
于是她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这个不像拥抱的拥抱,就好像真的像徐寒山说的那样。
“这把枪,应该这样打。”
他是在教她瞄准,然后射击。
不是老虎将猫儿圈在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