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甘情愿的居于下位,将自己送进白玉质的股掌之中。
白玉质看着帝殃的眼睛,或许是无子的隐痛被提起,他直到现在,眼中还涌动着并不平静的情绪,白玉质甚至在那里看到了一点……
自卑?
她挑眉,原来高高在上的神明也会因为在爱欲关系之中的一点缺陷便魂不守舍。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帝殃蹲下身体,他很高大的一个人,现在在白玉质膝旁,他抬起头。
“我不会有孩子。”
他第一次对着白玉质剖白,这样的话不亚于他亲手撕开自己的伤疤任由白玉质看向他最在意也最扭曲的内心。
帝殃甚至不敢直视白玉质的眼睛。
因为他不能给她一个孩子,因为他的缘故,她甚至也被迫要接受没有血脉传承的命运。
如果因为这样,被白玉质厌恶、放弃甚至于怨恨……
帝殃压抑着痛苦的情绪,从来没有向任何存在低过头的神第一次卑微的等待着一个人类的审判。
即便他轻而易举的就能将眼前的人囚困在只有他能打开的牢笼。
可是事实却是,他陷入了爱欲的陷阱,甘愿画地为牢俯首称臣。
“你在说谎。”
白玉质的声音在帝殃耳畔响起,不是无所谓的安抚,也不是愤怒的诘问,帝殃一愣。
他没想到,白玉质给他的回答竟然会是这样。
“所谓六缘皆断,便是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无亲无友。”
帝殃尽量平静的给白玉质解释自己的命数。
但是……
“哈,真是好笑,既然如此,那我和他算什么?算鬼吗?”
白玉质露出嘲讽的表情,她用手指着自己和自己的小腹处。
那里并没有明显的痕迹,但是白玉质这样的动作和话语,让帝殃完全愣在当场。
他喉咙干涩,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勉强说出话来:“阿玉,你在说什么?”
这种叫人“误会”的话,帝殃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那种沉睡千年都未曾有过的美梦。
可他等到的却是。
“我怀孕了,三个月。”
“白灵犀说的也不全错,的确是,你蛊惑了我,还揣上了个‘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