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白让秦生作诗,根本就是要整蛊秦生,让秦生出丑。
看到秦生半刻没有回答,欧阳白露出嘲笑的口吻说道:“怎么,我们道县的双甲榜首难道会怕折了自己的文气不成!还是,我和姜大人所说不能入你双甲童生的眼吗?”
同为文人,欧阳白知道就算谁诗词出众文思如泉涌,但是要在片刻之间出口成章,那也绝非容易之事,所以在欧阳白心里,只要姜承让秦生作诗,自己的计谋就成了,此时此刻,他已经坚决的认为秦生定要出丑在众人面前了。
秦生面对欧阳白的故意作弄,心里并没有半点害怕,他之所以冥思良久,目的是为了在自己脑海里的书山之中找到一首不仅绝妙的诗作,重要的是可以回击欧阳白。
叶龙和姜承充满希望的看着秦生,因为他们把秦生视为奇才。
欧阳白看着秦生,目光斜视露出轻蔑之意。
所有在场的文院官员们看着秦生,他们的目光或充满期待,或摇头认为不可能。
“秦生!难道你身为双甲榜首连首诗都做不出来吗?”欧阳白故意激怒。
“欧阳大人,要在片刻间出口成诗也不是易事,我们身为文坛先辈还是不要为难秦生了!”说话的也是文院里的一个官员,这时对着姜承说道:“姜大人,您以为如何呢?”
听到官员的诉说,姜承思虑片刻点头说道:“也是也是,我姜承太过强求了,出口成章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秦生不要为难了,我们文院为了庆祝双甲童生的诞生,在初九阁设了酒宴,宴请道县文人雅士共庆。”
欧阳白见他们有意为秦生解围,顿声说道:“秦生,既然大家都认为作诗是为难你,那就算了!原来双甲童生也有被为难的时候!”
秦生看到欧阳白不屑的目光,顿声振声说道:“既然欧阳大人如此看得起我秦生,我就献丑了!”
听到秦生要作诗,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停在了秦生的身上,没有丝毫移动。 道县童生考试的第三天清早,秦生穿着虽然朴实,但也算得上干净整齐,他拜别母亲;兴奋的朝道县文院赶去,因为今天是秦生正式受封为道县双甲圣前童生的日子。
道县文院,一大早就在准备受封双甲童生的仪式,文院的文士们都穿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守在文院的圣庙面前,等着看到受封的激动时刻。
自道县创县至今,已经有三百年历史,在这三百年之中没有出过一个双甲童生,更不要说有诗出鸣州甚至是诗出达府的圣前童生了,因为圣前童生的重要性,所以道县的县令和文院的姜承,还有大同府上的叶龙,他们虽然爱才但是也必须请圣裁,才能正式成为双甲童生。
自古三百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以圣前童生的名义请圣裁,所以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旦圣裁不允,他们轻则虚报实情,乌纱不保,重则亵渎先圣,有被杀头的可能。
之所以他们没有犹豫,那是他们不愿意轻易放掉一个绝世之才。
秦生这时来到了文院的门前,站在文院门前的兵士还是秦生三天前参考童生试的那个趾高气扬的士兵。
兵喽啰还是站在原地,这时看到了从身边走过去的秦生,没有看到秦生的正面,只是看到了背影,因为是粗布麻衣,所以兵喽啰大声狂喝道:“站住,你是干什么的,今天是我们文院的大日子,闲杂人等一律离开!”
秦生没有回头,只是停下脚步保持沉默着。
那兵喽啰看到秦生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言语和表情更加跋扈,对着秦生几乎是辱骂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敢不回我的话,我再说一次,这里可是我道县圣贤聚集的地方,不是你这等小人物轻易就能进去的地方,快给我退下!”
秦生听着兵喽啰的羞辱,咳了几声这时说道:“这位兵差当真要赶我出文院不可吗?”
“不是当真,你当我说着玩吗!文院乃文气文才的圣地,我在文院当差耳糯目染,要不是学得了些文理,还和你这样说话,早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位兵差当真不用看看我是谁,就这样坚决的赶我离开文院呢!”
听到秦生不慌不慢的回答,兵喽啰声色更加恐怖,顿声说道:“要我看看你是谁,你这个粗布麻衣也不配,赶快走,不要让我动真格的!”
“当真不要看看我是谁吗!”
“你这厮,不要不识抬举,口口声声让我看看你是谁,难道你是我们道县的双甲童生秦生,还是我们道县的神童朱文!”兵喽啰话罢,还不屑的大笑几声。
就在兵喽啰不屑一顾的时刻,秦生慢慢转过身,正面面对着那个不可一世的兵喽啰。
在看到秦生真面目的那一刻,仰首挺胸不可一世的兵喽啰瞬间脸色崩溃,目光暗淡失色,因为这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真的就是道县这次考试的双甲童生秦生。
看着兵喽啰的突然惊变,秦生倒还是一副不在意,不急不慢的说道:“兵爷,小生听兵爷的话,这就马上离开啊!”
秦生说完,故意假装离开。
兵喽啰心里还沉浸在这种惊慌之中,看着秦生要离开,不顾三七二十一急忙凑到秦生的面前,惊慌的说道:“原来是双甲童生秦生啊!快快,里面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