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头说道:“某信道长所言。但海捕文书即下,某职责在身,也毫无办法。就请道长辛苦跑一趟,向诸位大人说明其中原委。道长是神仙中人,诸位大人必然不敢为难道长。”
小道士摇头:“贫道虽是世外人,也知世间事。既然有人嫌贫道碍了他的好事,借此事大作文章,那这府衙,贫道可真不想进。”
那捕头求道:“我等不过一区区凡人,被上司逼迫,身不由己。道长法力高深,便是去一趟又如何?道长何苦为难我等这些小人。”
小道士便沉吟不语。
可街上的百姓一听,不干了,有人便嚷道:“小神仙不要信他们。再是神仙,也经不起黑心人的万般折腾!”
“小神仙不要理他们,自个离去便是。若有人敢阻拦,看我们不打杀他。”
见群情激愤,好些捕快便悄悄地退去,那两个捕头额头直冒汗,却咬牙坚持。
小道士于是说道:“贫道这次前来京城,所为有二。其一自是,与妖人天青子决一死战。其二便是,若侥幸生还,便面见当今圣天子,当面向圣天子说明庆国公王墓一事的真相。”
“此事,便不劳临安府衙费心了。贫道还有事,便先请告辞。”
见小道士要走,那两个捕头对视一眼,一咬牙,一声大喝。
便见,左边的捕头纵身飞来,人在半空,已是一刀劈来。这一刀,刀光如圆月,气势增大,确实了得。
右边的捕头不进反退,却是,右手一扬,手中袖箭便要激发。
而小道士,竟然纹丝不动,只是嘴里轻轻地喝了声“破”。
只是一声轻轻的“破”。
这一声后,
那如月的一刀,刀光忽地崩碎,然后,钢刀断成两截,掉落地面。
那发出的袖箭,刚离开袖口,便倏地凝在空中,然后,袖箭断成两截,掉落地面。
这还不止。
小道士头顶一声大吼,一个汉子高高举着一个大桶,纵身从树上跃下,就要将桶砸向小道士。
可,木桶还没来得及离手,地上一块尖石忽然厉啸着,如电般飞至,正正砸在木桶上。
木桶碎裂!
就见无数粪便、黑狗血、月经带等物,从桶中倾出,正正浇在那汉子的头上。那汉子啊地一声倒在地上,伏地大吐,吐得痛哭。
街上一时,恶臭盈天!
真,好臭啊!
小道士一皱眉,问:“如何?”
还能如何?只是轻轻道了声“破”,于是同时间,刀裂、箭裂、桶裂!
两个捕头苦笑:“小神仙仙术通神,是某等自不量力。某等多谢小神仙不杀之恩!”
小道士摇了摇头,大步离去。
直走了好一段路,他才停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险,好险,差点被臭死。”
“哎,可怜那条大汉,被一大桶臭得死人的粪便浇在了头上,这滋味,啧啧。要是我是他的话,非得自杀上一百遍啊一百遍。”
“那你岂不是得多谢我。”柳清妍忽然穿墙而来。
小道士正色一礼:“多谢清妍。”
柳清妍冷哼一声:“说了多少次,别叫我清妍。女子的闺名岂是你能叫得?”
小道士从善如流:“好的,清妍。”
柳清妍懒得理他:“柔儿怎样?”
小道士答道:“我去玉清苑左近打听了一下,一切如常,柔儿理应无事。”
柳清妍沉默了下,轻叹:“你说得对,这事是我和柔儿想得太简单了。”
小道士说道:“你们两个都是大家闺秀,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晓得了什么?以后这些事,便交给我。”
柳清妍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