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眨眨眼睛,一脸无辜道,“我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傅友德用手指虚点了刘秀两下,“不用你嘴硬!”接着,翻过郭恒的身体检查,常年的军旅生涯让傅友德成了半个外科大夫,一上手摸几下,不禁咦了一声。
除了两处肋骨外,没有一处外伤?
就连淤青都没留下!
这怎么可能?!
刘秀笑了笑,“打架嘛,断了两条肋骨说得过去吧。”
傅友德又是摸了两下,确实没有外伤,脸色阴沉地看向刘秀,“你到底用了什么招?”
刘秀也不回答,饶有兴趣地看向傅友德,“颖国公大人,您为何这么急啊?”
傅友德一愣,接着看向周围,百官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异样,郭恒是户部的人,傅友德儿子虽然也是户部的人,但傅友德自己却不是,
户部的人挨揍,你这么急干什么?
莫非郭恒就是你傅友德的人?!
老朱最忌讳官员结党,傅友德关心则乱,一下露出了马脚。
傅友德额头上布满一层细汗,连忙起身,招呼禁卫道,“快把郭大人扶下去吧,同朝为官,我心急了。”
老五朱橚啧啧称奇,满脸不可置信,“我靠?真没外伤?!”
老四也紧锁眉头,但一想刘秀有的是花招,便笑出了声,
郭恒啊,你说你没事惹他干什么啊?
太子朱标也凑了过来,“李大哥,到底是为什么啊?”
李文忠也不卖关子,解释道,“刑部老吏审讯犯人时就有一招,将铁棍包住布蘸水,打在身上留不下一点伤,全透过皮肉打在内脏上了,外伤是没有,受得可全都是内伤啊。”
三位皇子一听大惊,平时高高在上的他们,哪知道最底层这些污秽,太子朱标忍不住道,“还能这样?这不是屈打成招吗?”
李文忠笑了笑,屈打成招的事太正常不过了,一个人被扔进大牢里,那就什么都由不得自己了,活得跟狗没什么两样。
真让李文忠震惊的是,刘秀怎么会如此阴损的招式,若不是李文忠帐下有一个老狱卒,他也绝对不知道这法子,
想到昨日刘秀救治痘症的样子,
与今天的刘秀实在对不上啊!
一明一暗,到底哪个是你?
李文忠看不透了。
“回朝!”
太监的声音从内传来,百官纷纷退回朝堂内,刘秀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回来,他没想到老朱还真让他揍了郭恒一顿。
这可是朝堂上啊!
但转念一想,这对于大明来说就是基本操作,纵观大明,朝堂直接变成拳击场的时候简直不要太多,大明官员都带着股血勇,说不明白咱光膀子就干!
刘秀这么一比,反而是小巫见大巫了。
朱元璋闭目养神,可刚才外面发生的事情老朱肯定都知道了,普天之下应该没什么事能瞒住老朱,区别只是在于老朱想不想知道。
朱元璋睁开眼,说道,“分出胜负了?”
老五朱橚挥拳激动道,“刘秀赢了!郭恒被打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