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异常煎熬,背对着程临西侧身躺着,无声做着深呼吸放松。
于她而言,这场同眠已经跟了两辈子,几十年的光影……
“槐歌,让我抱着你。”
男人的暗哑低沉忽得拉回姜槐歌的思绪,炙热的男性躯体靠过来,速度快到姜槐歌来不及拒绝。
她僵硬绷紧身体,正要推开人,耳畔却响起男人的低语。
“槐歌,这阵子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话落,姜槐歌忽得有些控制不住泪。
明明上一世麻木了之后,后半辈子,她对着程临西早就哭不出来。
可此刻一句‘对不起’,却叫她的委屈怎么也压抑不住。
她感受到程临西紧贴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他这种姿态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只有他曾经出任务差点死去,病好后他没有安全感,生怕失去她才会这样抱紧她,贴着她。
姜槐歌闭眼,硬把眼泪憋了回去,既然这么怕失去她,又为什么为了姜妙妙叫她受两辈子委屈?
人做错了事,终归要付出代价。
但她强忍住心理的不适,没有推开程临西。
……
翌日一早,程临西送姜槐歌去广播站,路过军区大院,姜槐歌停下脚步。
程临西有些疑惑:“槐歌,你要做什么?”
姜槐歌握着兜里的离婚申请报告,静静看着他,“我有个申请想交给军区领导。”
程临西莫名有些紧张,道:“什么申请,能给我看看吗?”
姜槐歌正要回答,就见院门口的车停了下来,姜父姜母带着姜妙妙回来。
见到程临西,姜妙妙立刻尖锐催促:“程大哥,你不是答应要陪我去祭拜我妈的吗?我们该走了。”
程临西立马退开,急促叮嘱:“等我回来以后,我再陪你去办事。”
他们一行人,匆匆上车离开。
姜槐歌目送车开远,收回了目光。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离婚报告,呢喃:“程临西,我们没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