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处舆论中心,一点都不急。
永琮收到密报,说弘昼以职权之便,收买了不少侍卫亲军,还私底下买了不少铁,在外头私铸兵器。从开春到冬天,已经养了些私兵。
不仅如此,他在朝中收买人心,只不过愿意追随他的官职都不高。
“怎么才这么点。”永琮有些不满,他都在暗中支持弘昼了,果然一年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吗?
“少是少了些,但是能把这些人揪出来已经很好了。”永琀笑眯眯地看着永琮:“能收拾一批是一批,不能影响我们的脚步。”
“说的也是。”永琮叹口气,还是觉得弘昼没用。
弘昼近日偶感风寒,告了事假,在府上休养。
“太猖狂!实在是太猖狂了!”
朝会上,又吵了起来。
“还请太子惩处这般狂妄之人!”一个御史站在最前面,言辞切切。
正吵得不可开交之时。
吏部尚书托恩多站了出来:“臣有奏。臣弹劾兵部尚书、议政大臣和亲王弘昼贪墨、侵地。”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静默一瞬。
随后是更激烈的争吵。
“肃静——”常吉高声制止。
托恩多站出来,不紧不慢地洋洋洒洒列了弘昼十几条罪名:“人证物证俱在,臣请太子处置和亲王弘昼。”
永琮听罢,脸上看不出喜怒:“派遣大理寺搜查和亲王府,一旦证实,立即将和亲王革职收押。”
“遵旨。”
永琀抬头和永琮对视一眼,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乾隆三十一年十二月十三日,大理寺奉召搜查和亲王府。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就查出了一件龙袍。
大理寺的人懵了,弘昼也懵了。
“大胆和亲王!私绣龙袍,你是要造反吗!”大理寺卿怒斥道:“来人!把这个反贼抓起来!”
“我看谁敢!”弘昼往后退去:“这根本就不是本王的!”
“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好说的!”大理寺卿不听他的狡辩,直接让人上前去。
谁知此时弘昼身边的一个侍卫猛地抽出刀砍死了上前的官兵:“王爷!何必和他们废话!皇帝瘫痪、太子无用!不如杀进宫去!”
弘昼目眦欲裂,反手抽出刀将那侍卫一刀砍死。
此言一出,他不想造反都不行。
他说他不想造反,谁信?谁会信?
“和亲王!”大理寺卿气的目眦欲裂。
弘昼紧紧闭上眼,事到如今,他已经没得选。
他再蠢都能看的出来是永琮陷害他。
横竖都是死,他宁愿杀进宫,也不愿窝囊就范!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