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
陈三姑钢拐一顿,沉声道:
“咱们之间终需见个真章,但动手之前,必须先把事情弄清楚,免得你死了,老身就无法打听了。”
南幻岳毫不生气地笑道:
“你想打听什么?是不是关于潘巧怡的事?”
陈三姑沉声道:
“不错,老身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把这贱婢的下落说出,老身决不伤你一根毛发,让你带小姑娘离开。”
冷冷一笑,南幻岳撇唇说道:
“说得好听,难道我的马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送了性命,用不着偿还了?”
陈三姑干嘿了一声,道:
“那是你先动手杀了白虎堡的人,又不肯下马跟老身说话才会有这事发生的,这笔帐只能算在你自己身上。”
南幻岳冷笑道:
“抱歉,这种糊涂帐我不会算。”
陈三姑沉声道:
“管你会不会算,但无论如何,今天你若不给老身一个满意答复,嘿嘿,称姓南的就休想离开!”
洒然一笑,南幻岳冷冷道:
“好说,你陈三姑今天若不还南某人一个公道,嘿嘿,恐怕你们白虎堡的人一个也不能离开哩!”
这时,岳太刚已督促手下将展森的断腿伤口包札妥当,大步走了过来,厉声道:
“老太太,这小子牙尖嘴利,不给他吃点苦头,他是不会老实的,属下看来,该动手了!”
陈三姑一摆手道:
“不忙,今日不怕这小子会飞上天去,总得把那贱婢的下落弄清楚了再动手不迟。”
南幻岳沉声道;
“陈三站,你听着,要想在南某人口中说出潘巧怡的下落,那是休想,你如果认为还算是个人物,那就放马过来,咱们一对一见个真章,否则的话,南某人就要不客气,拿你的爪牙们的狗命来偿还我坐骑的性命了。”
厉叱一声,陈三姑虎头钢拐一顿,老眼中寒芒电闪,厉声道:
“姓南的,休要给你面子不要,老身念你在江湖上算是条硬铮铮的汉子,不忍见你为了一个淫荡无耻的贱婢而弄得身败名裂,所以才站在江湖道义上,一再对你忍让,只望你能探明大义,与老身好好合作,大家不伤和气,否则的话,哼!你当真以为老身怕了你?”
南幻岳微晒道:
“想不到你口中,居然还会吐出‘江湖道义’这四个字来,大概这四个字的价值,近来已经大跌,跌到不值半文了吧,嗯?”
冷哼一声,陈三姑抬手一指,道:
“姓南的,你瞧瞧那位小姑娘,如果老身不讲道义,她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马鞍上么?”
掉头望去,南幻岳看见敏十娘果然安详地坐在马上,似乎刚才那一幕凶狠的搏杀,并没有使她受到重大的惊吓,不由放心地笑了笑。
狄十娘也回报他一个平安而信任的微笑,显然,她对这位南大哥给以绝对的信心,同时,也暗示他尽可放手施为,不必以她为念而致束手缚脚。
南幻岳点了点头,转对陈三姑道:
“好,冲着你这一点尚有些儿人味的情份上,南某人也不为已甚,伤我坐骑的这笔帐免了,你们走吧。”
摇了摇头,陈三姑坚决地说:
“不行,在你还没有说出那贱婢的下落之前,老身是决不肯罢休的。”
南幻岳摇头道:
“真的很抱歉,我的确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实在无从答复。”
虎头钢拐一顿,陈三姑沉声道:
“姓南的,老身对你已经仁至义尽,希望你不要对这愚蠢的事一味固执下去,那对你并没有好处。”
耸了耸肩,南幻岳淡然道: